群豪一听大愕,心道:世间怎会有人请人提字,写这般不吉利的话语,莫不是疯了不成!实在是闻所未闻?!
云裳将众人的反应看在眼里,微笑道:“云裳不胜酒力,恐有失仪,现下说话已不知轻重了。请容云裳进去换一件衣衫,片刻即回,诸位贵人请各自便,不必客气。”说着站起身来,拱礼,走出内阁前厅,穿花而去。
那香炉仍在桌上熏着,并不取去。
侍候的小二及婢子继续不断的送上菜肴。
群豪见佳人离去便不再食,等了良久,不见云裳回转。阿奇柏德道:“这位云小姐点的是什么香氛,淡淡的香气不似寻常闻到的几种香薰。”说着便和主人示意一下,拿起不远处桌上的香炉,托在手中,嗅了嗅,突然“噫”了一声,说道:“这香气不似果香,不似檀香,像是——”不作他想,打开香炉顶盖,定睛一看,群豪一齐站起身,无不惊鄂。
这哪里是熏香,分明是由血族的眼球所制,眼球上面布满不知名的虫子,看的人头皮发麻。
阿奇柏德一时不知所措,欲将顶盖盖回,喃喃的道:“安...安东尼,这......这是什么玩意”他虽和安东尼交往不深,对于他的吊儿郎当嗤之以鼻,但心中实是佩服他见多识广,旁门左道的认识。此刻遇上了疑难,不自禁脱口便向他询问。
安东尼脸色郑重,低声道:“殿下,这云小姐有问题,不怀好意。此刻我们身处危境,急速离开为好。”
卡尔道:“怕她做什么?她若有何不轨吾等定会杀她个落花流水。”
阿奇柏德道:“自从进入到这家客栈,便觉得这里处处透着诡异,似正非正,似邪非邪,实在是看不明白其中的陷阱。”
艾伯特点头道:“阿奇柏德说的不错,我们已用过酒菜,如此告别便离去。”说着便即离座。
这边厢,云兮扬无奈道:“艾兄,想来我们今时是走不了了,这香有问题。现下我只觉得浑身软绵使不出气力。”
群豪大惊,各自运功,果不其然,如今竟丝毫感知不到体内内功气息,众人勉强站立,正欲离开。云裳匆匆出来,身上已换了一件白色绸衫,更显得容光照人,只是放在此刻,群豪只觉女子如罗煞,云裳说道:“诸位才小憩片刻,如何便去?莫是嫌小女子招待的过于简慢么?”
“呸,少惺惺作态,难怪世人皆说最毒妇人心,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一名富贾此时青筋暴起,拍桌怒指道。
说完,又要作势离去,一言不发,眼见就要站起离开。可又突然坐下,只感微微头晕,浑身无力。
心下大悟,是了,刚刚那个姑娘点的香是有问题的,只是不知究竟是何异香,毒性如何?一发作起来只不过一时三刻之命,顿时焦急异常起来。此时陈玄武一副不可置信的表情看着不远处的佳人,心内一丝抽痛,有一丝惆怅,一丝失落。
艾伯特趁女子不备强行使用光系魔法,直冲云裳所在的方向,只见云裳左手持杯,右手持书,做着饮茶看书,见魔法阵直冲面门,凝目看着几人,微微一笑。
尤如蜻蜓点水一般,身子微微一侧,轻松地便和艾伯特的魔法错开,群豪诧异,可那法阵竟在空中回转又从背后袭击过来,只听得嗤嗤声响,这一边云裳衣袖两侧有些许破损,另一侧云兮扬此时在凯瑟琳等人的帮助下也已恢复,云兮扬右手袍袖一拂,将佩剑卷入手中,左袖拂出,攻向云裳。
云裳斜身相避,只听得呼呼风响,周围茶壶,茶杯,果碟等物具皆被剑气带出,越过池塘,摔入花中,片片粉碎,折断了不少花朵。
云裳见池中花被毁,怒极反笑,道:“来时容易去时难!这般浅显的道理,公子还需要云裳提醒吗!”扔出手中书卷,双手顺势从书中抽出两柄薄如纸,白如霜的软剑,迎将上来。
艾伯特与云兮扬一左一右使用魔法阵,剑阵包抄攻之,云裳斜身飞出一侧,右足在台阶上轻点,重行回入,就这么一出一进,两人的招式竟被化解开来。
云兮扬赞道:“好身法!”眼见她把两柄软剑合二为一,斜刺而至,心想:“这姑娘心肠如此毒辣,倘若不是艾伯特几人相助,今日已不明不白的倾覆在此。”
此刻,厅堂内众人早已躲在一侧,云兮扬与艾伯特两人使用传神术示意作战方案,云兮扬双手探出,出手便去夺她软剑。艾伯特几人则绕至身后寻其破绽,见机行事。
云裳右腕翻出,软剑便如闪电般削他左臂。云兮扬这一夺竟然无功,心下暗奇,但他在蜀山修炼多年,蜀山功法变幻,何等奥妙,虽没夺下利刃,手指拂处,已拂中了她右腕穴道,软剑应声落下,余劲不衰,兀自颤动。
云兮扬等人心头微惊,以武功而论,她远不是几人对手,但机警灵敏,变招既快且狠,软剑虽已把捏不住,仍要脱手伤人,武功刁钻之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