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战笑道:“那我很好奇,方千户如何认定我勾结荒人的。”
方进怒道:“你和虬韧大战之前,敞开城门,还不算勾结荒人?”
“可笑,那最后荒人进来没有?如果不是我,你所谓的方通能够有如此多的准备时间埋伏荒人。”
“这……这只是因为荒人和你没有接上头,所以撤走了,但他去而复返,肯定是你通风报信。”方进强自辩解道。
萧战冷笑:“说了半天,原来方千户所谓的证据都是自己的猜测,我只有一句话,要想害我,拿出证据来。”萧战又添道:“休要拿你那所谓的证词来,无罪就是无罪,不是一个人,两个人,千个人说你有罪就是有罪的。”
“更何况,里面所有的人都是你强迫的。”
萧战将方进辩得哑口无言,向雷从虎拱手道:“将军,我觉得讨论我是不是通敌,根本没有任何意义,我相信这么多天,镇北军一定抓了许多的荒人俘虏,我可以将他们全都杀死,已正清白。”
好狠!
原本在场诸位只是将萧战当成一颗博弈的棋子,现在看来就算他是一颗棋子,也是会杀人的棋子。
萧战没有给大家太多感慨的时间,又道:“倒是方千户抢占军功的事情,证据确凿。”
“方千户说他赶到之时,荒人尚余几百人,那请问方千户,你们伤亡几何啊?”
方进一时被萧战问住了,支支吾吾半天都没有想出合适的说辞。
“你当然说不出口,你一个千户所,毫发未伤,就将荒人一网打尽,真是佩服佩服啊。”萧战落井下石,无不讥讽道。
这时那个左督尉的牛鼻子老道也就是军师祭酒,终于说话了,阴测测道:“说一千道一万,你也没有证据证明方千户抢占军功。”
“没有证据,就是诬告。而你一介流犯,诬告军中千户,视同扰乱军心。我建议将他就地正法,已正军心。”
萧战猛的一转头,向牛鼻子射出一道精光,好歹毒的心肠,一言不合便夺人性命。
牛鼻子,老子记住了,总有一天我会找回来的。
萧战道:“我当然有证据,那就是……”
正当萧战将手伸向胸口时,忽听一声急促的“报告”。原来是一传令兵捧着一封书信。
“报告将军,城外三十里处,发现许多书信,里面俱是同样的内容。”
雷从虎道:“呈上来看看。”
雷从虎当仁不让地第一个看完,看完之后,一言不发,传给其他将军观看。直到所有人都看完,雷从虎才一掌将桌子拍碎,怒道:“方进,你竟敢谎报军功。”
方进连忙捡起掉在地上的信纸,越看越惊。心那一似十五个水桶,七上八落的响,浑身却如中风麻木一般,动弹不得。
萧战从方进背后偷偷看了几眼,才知道为什么方进的反应会如此巨大。
原来是荒人发给镇北军的威胁信,那日采石场一战,说是全歼,其实还是走了几人。他们通过自己的情报组织,查出了萧战的底细,要求镇北军将萧战交出来,不然就血洗镶北城。
萧战早就知道心脏是荒人的逆鳞,但绝对没想到荒人反应如此过激,竟然以屠城相威胁。
不过,荒人倒是帮了萧战的大忙,如今萧战的罪证算是完全洗脱了,反而是方进就是有一万嘴也说不清。
“来人!”雷从虎见方进无话可说,对着门外喊道:“将方进给我拉下去,重……”
“且慢!”不知方家给了牛鼻子什么好处,铁了心要保他,“将军,荒人之言未必可信。既然将军不信任自己的手下,何不将他调到我右都尉中。至于这个小兄弟,既然他有如此才能,又立有大功,不如将他从流籍转为军籍,也算没有埋没人才。”
雷从虎最后接受了这个交换条件,萧战不知道为何步无锋和雷从虎为何如此看重自己,但是对他们而言,是没有吃亏的。
方进是不能再用了,扔给右都尉也好。而从流籍转为军籍需要左右都尉同时签署,不然也不需要由右都尉来提出。
最重要的是,现在是战争时期,就算左右都尉早已离心离德,在这个时候,也要保持表面上的和平。不然,谁都不能好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