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伊娜看到叶长空喝下那杯带有春药的酒后,松了一口气,转而又不解的问父亲,“不是说那颗药可以让人凭空编织一些记忆吗?怎么还要弟弟去假扮许今朝,万一露馅怎么办?”
许安维眯着眼,说:“叶长空和一般人不同,他的意志力惊人的可怕,光凭那颗药还做不到让他的记忆凭空出现,只能配合外物。英杰和许今朝有几分相似,再加上之前那位的暗示,应该可以骗过叶长空。”
许伊娜点头,又问道:“为什么他们一定要把许今朝嫁给叶长空?”
“不清楚。”许安维摇头,“我们没必要管那么多,只要他们能让我们许家成为顶尖的家族,管他做什么呢!”
许伊娜想象了一下自己能够成为万沫琪、姚诀那样高高在上的女人,得意地笑起来。
另一边的叶长空没有多想,直接去了后花园的亭子里,静候他眼中的许今朝。
旁观者叶长空垂下眼,他已经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了。
片刻过后,亭子里的叶长空皱眉,他的身体出现了点不寻常,燥热难忍,甚至有某些方面的*。中计了,叶长空握着拳头,想着刚才“许今朝”胜券在握的样子便明白了,“许今朝”居然用如此卑鄙的手段进入叶家。
不一会儿,许今朝走过来了,真正的许今朝。
他的表情茫然,看着叶长空的眼神也是陌生的,可是中了兀族药物的叶长空根本看不出来这么明显的东西。
倒是旁观者叶长空看的清清楚楚,他的眼神变得复杂,他想起了许今朝曾多次找他向他解释,可他极其强硬的拒绝听他的解释。难怪现在许今朝会如此排斥他。
旁观者叶长空看着那时的自己粗鲁地对待许今朝,表情微妙。
荒唐的闹剧终于落幕。
“我会让你得偿所愿的。”叶长空丢下这句话便离开了。
知晓了事实的旁观者叶长空闭上眼睛,将情绪隐藏起来,但他紧握着的左手却透露出他内心的不平静。
究竟是从什么时候中了那种可以蒙蔽人感知的药呢?
叶长空开始仔细回想着进入酒会后的一点一滴。
他自己想要知道真相的意志和外界不断输送进他脑部的能量波一起对抗兀族药物的药性,三方在他脑部拉开了战争。
王医生担忧地看着不断冒着冷汗的叶长空,又看了眼仪器,输入的能量波越来越多,快要接近人脑所能接受能量的极限了。
“要不要把他唤醒?”王医生问李医生。
李医生一直在用自己研发出来的脑电波感应器在探测叶长空的情况,脑电波路起伏很剧烈,似乎叶长空此刻在和什么做着激烈的交锋,“再等一会儿吧,如果有危险,我会及时唤醒他的。”
王医生闻言仍旧不放心,没人会比他更清楚的知道人脑有多么复杂,有多么的脆弱。
躺在病床上的叶长空无意识的捏紧拳头,双手和头部的青筋暴起,冷汗如雨下。输送能量波的仪器急速运转起来。,“滴——”刺耳的提示声响起。
“叫醒他!”王医生急忙喊道,仪器里面的能量波已经快被耗尽了,无论是他此刻停止仪器运转还是仪器因为能量耗尽自动停止,这种突然性都会对叶长空的脑部造成无法挽回的伤害!其实王医生事先已经仪器里面充入了充足的能量波,但叶长空的脑部活动太过剧烈,导致能量波消耗远远超过了他的预想。
李医生扫了一眼脑电波感应器,叶长空的脑电*路疯狂的起伏着,他脸色一变,急忙凑到许今朝耳边,打算唤醒他。
“是他!”叶长空猛然睁开眼睛。
李医生微愣,没想到叶长空自己从催眠中醒了。
王医生这才松了一口气,上前取下贴在叶长空太阳穴的感应贴,“感觉怎么样?脑部有没有不舒服?”
叶长空抹去脸上的汗滴,说:“有一点恶心的感觉,不碍事。”
王医生点头,有些紧张地问道:“那,效果怎么样?你有没有想起什么?”
叶长空闻言沉默了会,说道:“我看到了所有事实。”
王医生和李医生都露出惊喜的表情,这是对兀族生物科技的一次重大攻克,让他们都燃起了信心,不再恐惧兀族科技。
“那种药物可以影响我的视力,错把一个人当成另外一个人。还能影响我的判断力,那种感觉是,似乎我当时的思维迟钝了很多,没有平常的敏锐。”叶长空尽量详细诉说自己的感受。
王医生点头,总结道:“这种药物极有可能是针对脑电波的,看到事物的样子取决于你的眼睛,但这种事物传到你脑部后变成什么样子却取决于你的脑电波。有些疯子也不过是因为脑电波出现了紊乱,他们经常会指着空的地方说有这个有那个,我们看不到所以觉得他们疯了,但在他们看来,那里的的确确存在着,甚至摸上去也能感觉的到,因为脑电波给了他们这样的感受。”
李医生听完也很赞同王医生的观点。
叶长空低着头,若有所思。脑部阵阵的抽痛时刻都在提醒他,刚才他所看到的一幕幕都是真实发生过的,想到这,叶长空的眼中露出凌厉的杀气。
回到叶家,叶长空轻轻走进许今朝的房间。
许今朝靠在皮椅闭目沉思,右手拿着一支笔一下一下地敲击着桌面。
叶长空静静地看着许今朝,眼底各种情绪流转着。
他走到许今朝面前,俯□环抱住许今朝。
“你......”许今朝皱眉,他早就知道叶长空进了他的房间,却想不到叶长空会突然抱着他,他有些别扭,用力挣扎着。
“对不起。”叶长空说道,声音低沉,带着难言的悲伤,“让你一个人承受了太多本不该要你承受的痛苦。”
许今朝停下挣扎的动作,他看到叶长空的脸色异常苍白,“你怎么了?”
“可不可以不要离开?”
这是叶长空最低的姿态,带着乞求,带着渴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