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吧。”
“我到底是不是莫晓晓?”
“就为了这个问题闯我房间?”
“嗯,凌然,你告诉我好不好?”
“好,我从来也没有要故意的隐瞒你什么,你问我的,我都说了,你是莫晓晓。”
脑子里轰然作响。
那么,那些网络上疯传的一脚踏两条船的女人就是她了?
“凌然,我到底喜欢谁?”她懵了,怎么也想不起来了,头是那么的痛,很痛。
男人走到了她面前,手落在她的腰身上,轻轻一拥,就拥着她靠在了他的怀里,“晓竹,忘记他们不好吗?跟我一起,不好吗?不如,明天一早我们就去登记,晓竹,你说过的,等公司开起来就嫁给我,明天,你的公司就要正式成立了,是不是?”
她的身子微微一颤,她不要,不要他这样的逼她,那会让她心慌,让她总是觉得自己错过了什么,就在她迷乱的时候,她听他又道:“他们两个是兄弟,水君御和木少离是同母异父的亲兄弟,所以,他母亲才不要你嫁给他们中的任何一个,晓竹,我不该放手你的,如果不是我病了,不是我以为我自己将不久于人世,你以为我会任由你在木少离和水君御之间徘徊吗?现在,我的病没事了,晓竹,你是不是也该回到我身边了?”
水君御。
木少离。
她的头越来越重。
他们,都喜欢她?
不会的。
不会的。
她和水君御是仇人。
仇人见面分外眼红。
他杀了妈妈呢。
身子,越来越抖,她的脑子里一团的混乱。
“晓竹,嫁给我,你就什么麻烦也没有了,他们,就谁也不会再来***扰你了,好不好?”
莫晓竹闭上了眼睛,她突的觉得自己好累,“凌然,过了明天再说吧,明天,公司要开业。”
拥着她的男人手突的一紧,半晌,才不舍的松开,再拍了拍她的背,“去睡吧,晚安。”说着,他低头在她的额头上印下了一吻,然后,手推着她就走出了他的房间。
轻轻的关上门,李凌然靠在了门上,再不推开她,他真的不知道自己接下来会做什么。
两个人一起住在这里也有些日子了,其实,他真的早该把生米煮成熟饭的,到时候,她自然就会是他的了。
可,他真的不想那么卑鄙,他相信金石能开,那时,就是他守得花开见月明的时候了。
等了那么久,也不差这些日子了。
可是现在,他求着安阳不说的事实,却在一点点的的浮现在莫晓竹的面前,早晚有一天她会什么都知道的。
原本是想在她知道之前就结了婚的,可现在……
苍凉的一笑,他烦躁的一拳捶在了墙面上,手,汩汩的流着血,怔怔的看着,他突然间觉得自己象是一个傻瓜。
突然间,他很想去喝一杯。
却发现,他居然找不到一个可以陪他喝酒的女人。
脑子里一闪而过的居然是安阳,是那个留着男人般短发的女孩。
想到安阳,李凌然拿起手机就拨给了安阳。
“李……李院长?”手机被接起,微颤的女声传来。
“嗯,是我,叫我凌然就好。”
“有事吗?”安阳小心翼翼的问,这男人,从来没有主动的找上过她,这好象是第一次。
“我想喝酒,有没有空一起喝一杯?”
他的声音真好听,再想起他那张酷脸,安阳立刻想也不想的就答应了,“好的呀,去哪里?”
“馨园。”
出口就是这两个字,说完,李凌然自己也吓了一跳,他这样,仿佛是在报复莫晓竹去见水君御一样。
她还是不肯嫁给他。
那样的犹豫本身就代表着不确定性。
“好的,现在就去吗?”
“嗯,回见。”
手机挂断了,安阳兴奋的脱掉了睡衣,站在衣柜前足足翻了五分钟,床上,地板上,到处都是她的衣服,最后,才勉强的选了一件略为中意的,因为,也没有比这件给她的感觉更好的了。
穿在身上比了又比,这才出了门。
那一夜,不知道是谁又醉了。
那一夜,也不知道是谁醉在了谁的温柔乡里。
有人得到了。
有人失去了。
天亮的时候,当安阳从酒店里的那张床上悠悠醒来的时候,她傻住了,几乎是飞一样的穿上衣服飞一样的离开那个房间的。
醉生梦死的一夜,可,她居然不害怕,也不后悔。
莫晓竹什么也不知道,醒来的时候,身旁没有李凌然。
推开房门,厨房里也没有早餐的香气,到处都是冷清清的,她突的觉得有些心慌,也许是太过习惯了李凌然的存在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