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一眼身旁的宾铁,我趁着另一边的玛卡不注意,笑嘻嘻的推着这损贼一下。
“嘿,蠢货,戒指我也看到了,见者有份!”
“回头咱俩一人一半,黄金归你,钻石归我!”
宾铁:“what?!这话是人说的?!”
我对着宾铁竖起了中指,和玛卡彼此搀扶着从地上爬了起来。
宾铁去找他的枪,先前他冲进房间里的时候,那把枪就藏在了草里。
那是我们打阿克波潘的时候,从摩托车上拆下来的m60通用机枪。
宾铁是个机枪手,对于他来说,机枪就是情人!
不到万不得已,他是不会在战场上把枪丢掉的!
“原来你在这?”
“哈哈,我的老宝贝,还好你完好无损!”
宾铁笑嘻嘻的叫着,在距离爆炸地点15米外的草堆里,宾铁找到了那把被炸飞的枪。
我和玛卡愣头愣脑的看着宾铁,此时没人理会背后哭泣的达克。
静静地等了片刻,我实在是被达克那个家伙哭烦了。
我回头瞪他,对他大叫:“嘿,达克,别哭了!该死的,我们答应你的事已经做到了,接下来,就是你答应我们的事了!”
“蠢货,我先前可提醒过你,如果你敢骗我们,你可小心,老子也是会杀人的!”
我嘴里大声说着,吓唬老兵达克。
这时,达克的老婆也跑进了院子。
达克的老婆,费尔玛,她的身后跟着两个哭哭啼啼的小家伙,手里扶着她那中枪受伤的母亲。
这女人听到了我们的喊话,当场微微一愣。
跪在地上的达克惊呆了,这混蛋目光惶恐的看着我,显然他的心里在有着另一番打算!
我和宾铁交换了一个眼神,此时老兵达克的嘴脸,让我们哥俩非常的不爽。
就在这时,只听进门的女人大叫:“啊玛!!”
女人发出了哭声,原来是她搀扶着的老女人不行了。
那个皮肤乌黑的老女人,她本就年纪大了,身子骨虚弱。
此刻她的身上带着两处枪伤,这老女人看起来已经奄奄一息!
老女人倒在了地上,年轻的黑皮肤女人紧紧的抱着喘息的老女人,将老女人靠在她的怀里,放声的大哭着。
跪在地上发呆的达克也反应了过来,这混蛋也向着那个老白发苍苍的老女人扑了过去。
显然这个白发苍苍的老女人,是黑人达克的丈母娘。
老女人平日里对达克小两口是不错的,所以此时看到老女人要不行了,达克再次露出了悲伤的表情。
“哦,啊玛,啊玛!!”
“我是达克,我回来了!!”
“呜呜,求求你不要死,求求你千万不要死啊!!”
老兵达克放声大哭,和他的妻子费尔玛,一起抱住了奄奄一息的老女人。
望着这样的情景,此时我和宾铁相视苦笑,我们也没有办法再询问达克帮不帮我们的事。
我静静地坐在地上,给自己点上了一根烟。
玛卡在傻笑,这黑皮肤的小子坐在我的身边,看起来就像银背大猩猩一样。
他笑嘻嘻的转过头去,正看达克家的热闹。
在达克和他妻子费尔玛的哭声中,躺在他们怀里的老女人剧烈的喘息。
在生命垂危的最后一刻,老女人依依不舍的看着达克和费尔玛,又看了看他们的女儿和儿子,竟是颤抖着伸出手指,拉住了达克那个家伙。
“达克,呼……呼……告诉我,你……你到底是什么人?”
“你和费尔马结婚,啊玛从来没有问过你。”
“今天,我要去见我的山神了,你能不能跟我说句实话,你……你到底是什么人呢?”
老妇人奄奄一息的说着,紧紧的抓着老兵达克。
达克的表情在扭曲,他很惶恐,甚至在剧烈的发抖。
在一阵惊恐和纠结之中,达克最终叹了一口气。
老兵达克望着即将离去的老女人,也是紧紧地握着老女人的手,哭泣着对她说道:“啊玛,对不起,我错了,我不是一个好人!”
“我……我是叛军,我是内阁马军团的叛军,我是一个罪人!!!”
老兵达克哭泣说完,靠在他怀里的老女人,愣愣的看着老兵达克。
身旁的年轻女人费尔玛惊呆了,也是不可思议的看向自己的丈夫。
在老兵达克忏悔的目光中,那个被他抱在怀里的老女人,突然露出了微笑。
老女人摸了摸达克的脸,轻声念叨了一句:“傻孩子,我就知道……”
再然后,老女人的手臂猛然下垂,闭上了双眼,嘴角含笑,竟是一动也不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