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莞怎如此傻?
她今生欠下孟莞的,她该如何回报?
觉察到女子在他怀里轻轻颤抖,他将她拥得更紧,“是冷吗?”
“爷,我还想请求你一件事。孟莞将如此珍贵的药赠我,我想亲自去孟府拜谢。”
他静默了下,最后还是答应。
“时间尚早,你还是再睡会儿。”
流光心中替孟莞难受,没再说话,只点了下头,只是为何有顽强的一条顶在她腹上,就知道这人来这里没安好心,一时间,她悲愤交加,但碍于她得得到他允许才能去见爹爹与孟莞,拼命忍住不发作,身子微微往后面挪了挪。
赫连钰也感受他家二弟又朝气蓬勃了起来,他低咒一声,该硬的时候不硬,不该硬的时候偏要硬,它是青春期叛逆么?
又见稀薄的光线里,流光鄙视地在他脸上盯了下,顿时,他拧眉,心中竟还有些尴尬,只得双.腿一夹,好似能将这叛逆的娃给夹软了一样。
可是这男人又要往她身上黏上来,她实在忍不住,便说:“爷,你明知我今夜吃你一脚不能伺候你,为何你不一直待在阿曼那里?就算你是想着雨露均施,非得来我房中,你也该让阿曼喂饱你?就算你非得来我房中,也舍不得*要阿曼太多次怕她疼痛,你也该找通房丫头让一次享受个尽再过来!”
一口气吐槽完后,心中虽是畅快,理智告诉她这叫作死!
看着他越来越黑的脸,眼中不知是阴鸷还是灼热的目光,只觉十分骇人!
她以为,他不想如此做么?可是他家二弟该上工时罢工,该休息时来劲,他若能掌控,何必这么纠结?
可这些话,他堂堂七尺男儿如何说得出口?
他冷冷抿着薄唇,身上气息越发慑人,她颤微微地小心翼翼地望着即将发作的他,心中已将犯浑的自己骂了千万遍。
“我家二弟只认你家二妹,你该怎么办?”
额……什么二弟二妹的?
她又是激灵灵抖了一抖,这人竟说些她听不懂的,越来越难以叫人捉摸了。
突的,他用力捉住她小手,拉向他裤裆口,她握着小拳,心中怂怕,不明白这人要怎么对付她,她声音立即变得软绵绵,“爷,你这是要做啥?”
本想再用她手来解决的,只是他这时喉咙绷得紧,他竟难以启齿,更难以动作,又飞快扔了她手,从被窝里钻出,将她用被子裹紧搂在胸口,“你再不睡,我就要了你,你信不信?”
听得他语气颇厉,流光只能无奈点头,乖乖阖眼,在他怀里一动不敢动。
几日后,长安城又传出一桩大事,成为街头巷口百姓茶余饭后的谈资。
李太傅主动退了与孟家这门亲事,原因是孟家二小姐不洁。
是夜,春雷滚滚,大风骤起,摇曳了孟府满园的杏花。
“孟莞,你说,你究竟与谁私相授受?你若是再执迷不招出那个负心汉,让孟家蒙羞,那我孟长卿宁愿没有你这个孙女?”
孟莞跪在孟长卿面前,垂在身侧的双手将衣衫攥得死紧,她不知道李家为何会知道她已非清白之身,还上门来将这桩亲事给退了?爷爷逼她说出那个男人名字,她知爷爷要替她讨个说法,但她如何说,那人不喜她,勉强在一起,两人都是痛苦,若他不承认,谁都不能耐那人如何,平白又多生事端,只会更让孟府蒙羞。
“爷爷,您别问了。”她低低地说道,不敢去看孟长卿的脸。
孟长卿被气得一张老脸铁青,睿厉的眸看着这向来乖巧懂事的孙女,越发痛心疾首,他怎么也不会想到他会做出这等伤风败俗的事来。
“莞莞,我再给你一次机会!”
“爷爷,求您别逼我了,我不知道……”
她心中绞痛难受,几乎要哭出声来。
孟长卿被这个顽固的孙女气得大口喘气,孟妍走上前,一下一下抚着孟长卿的胸口,“莞莞,爷爷年事已高,哪经得起如此受气?是不是从宫中出来你被人掳走那夜,你遭贼人侮辱,不知那禽.兽是谁?还是你要刻意包纵,甚至不惜毁了你自己与孟家百年清誉?你今后如何做人是小,可爷爷是一朝之相,你教爷爷如何面对世人与朝官所指骂?”
“妍妍,你别说了。就当我白养这不孝女十多年。这孟府如今已容不下你!”孟长卿一挥衣袖,缓缓转过身子背过去,“来人啊,将二小姐的细软拿来,送她出去!”
说是送她出去,不如说是赶她走!
雷声闷响,雨点落下来。
冰冷雨珠打在她脸上,疼痛如斯,她跪着过去拽住爷爷的衣袍,颤抖着哭着哀求道:“爷爷,别赶莞莞走,求求您……除了您跟姐姐,我已再没其他亲人,除了孟府,我还能去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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