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在皇宫的酒窖中。这酒窖中置冰,最利用保存尸体。自然,这点子不是小秦想出的,而是小秦的夫君——靖王爷。”她缓缓朝身旁玉树临风的男子望去,男子也回望住她,眉眼间款款深情一目了然。
赫连钰又看向皇帝,看着皇帝惊愕的脸,作揖恭敬道:“儿臣听阿曼说起过,破这案子,丽妃娘娘尸身时关键。所以才不得已偷梁换柱,将丽妃娘娘尸身暗中换掉,将丽妃娘娘*安置在酒窖中,一是为了安全,二是酒窖中冰块可保存丽妃娘娘尸身。还请父皇,饶了儿臣欺瞒之罪。”
对于这老七智慧,他这个当父亲竟也只是一知半解。要知道瞒着他,将尸体转移进宫中是何等不容易!
“若你们能找到真正凶手,朕便饶了你们的欺君之罪。”
赫连钰又是朝皇帝深躬了下,“多谢父皇开恩,儿臣自当竭尽全力为丽妃娘娘讨得公道。”再起身时,他向身后流光递了个温暖镇定的笑意,他让她一切都交给他。
流光是感激他,只是,为何,他们这一出不止是为他父亲破案,更像是在表演诠释他与阿曼的合拍与恩爱。
她的心中一拧而过,又睇到阿曼高冷而精明的眸光,是的,在得知丽妃尸身被毁时,他不是不知道,她有多难受,多绝望,而他却只将这个秘密告诉阿曼,她却始终被排除在最信任可靠的人之外。
不笑一会儿,丽妃娘娘尸身便被抬进来,兜着白布,一如被抬出皇宫的那夜一模一样。
秦曼青从她身边走过,指挥侍卫将丽妃娘娘尸身放下,她掀开白布。
大家看得清晰,果然这白布之下就是丽妃娘娘。
只是,刚才秦曼青一直强调这案子关键之处就在丽妃尸身上,大家在丽妃身上看来看去,仍是看不出任何端倪。
秦曼青微微一笑,秀美的唇线微翘,那是她独有的自信与骄傲,“父皇,请看丽妃颈部勒痕成笔直一线。若是丽妃是活着时遭勒杀,那末这勒痕必定是微曲。好比鱼死,鱼身有软、硬、再软三等,这勒痕也会随着身体而有所变化。”
大家不由一叹,这秦妃果真是学识渊博,大齐国的断案第一人。
“那也只可以说明丽妃娘娘是先遭人杀害才被歼.污的,这与谁是凶手何干?”赫连修也凑过来,不屑一顾地开口。他自是笃定,任阿曼在聪明,也发现不了谁是真凶。
秦曼青也是不以为意,接着说下去,“确实如太子爷所说,只可以证明这一点。不过——”她扬眉幽幽一笑,瞥了赫连缘一眼,“太子爷请看这里。”
赫连修随着她所指之处看去,饶是他向来处变不惊,此刻,竟也眸色一深,变得微微惶恐不安起来。
流光也定睛去瞧,只见秦曼青手指指着丽妃颈部淤紫勒痕下痕迹,那是掐痕。
猛地,流光明白这丽妃并非死于那条腰带勒死,真正死因是被掐死的,这腰带所致勒痕不过是欲盖弥彰。
她不得不佩服起秦曼青起来,这女人的确是有两把刷子的,也难怪受老佛爷如此看重。
“几根手指印罢了,便能指证凶手是谁了?”赫连修哈哈一笑,这一笑似更掩饰什么。
这周围一圈人中,也有一人顿时惨白了脸。
云阳也甚是纳闷,但讨厌秦曼青,她乖乖闭嘴不问她,心中鄙视,会断案能有多神气,还不是个宫女出身,一身的小家子气?只悄声问身边白岩松,“白萝卜,你看出什么名堂没?”
“本侯以为你火眼金睛,早就看出什么了,原来如此笨,什么也没看出来。”
白岩松轻轻嗤笑一声,见得云阳涨红了一张小脸,心中便觉得乐,这丫头脾气虽野蛮差劲,但人还是挺好玩,与她斗嘴,他总觉比捡到金子还爽。
“死白萝卜,看本公主下殿之后不给你颜色看。”
她这句才刚小声说完,便听得秦曼青冷冷回应太子道:“这是自然,就从这几根指印中,而且这凶手就在这大殿上。要知道,我与靖王选择在今日来替护国公澄清,便是等这指印完全显现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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