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物,还要我亲自去找你们!”她放出身上仅存的微型侦察机,调转方向,向身后磨磨蹭蹭的GCPD冲去。
......
“砰砰砰砰——轰轰!”
忽然间,原本已陷入平静的僵持的战局,再起波澜,枪火与哀嚎再次填满电视屏幕。
“太疯狂了,她甚至不肯默契地逃离,她要在这一战中打垮GCPD?”罗马人眼神锐利,隐隐有杀机闪现。
......
距离激烈交火区几条街,作为临时指挥中心的装甲车中。
“州长阁下,哥谭没有SWAT,但以现有警力似乎不能解决暴徒。所以,我请求您让纽约州的国民警卫队参与平乱。”洛布局长面色铁青,声音硬得像石头。
“洛布,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我也在看电视,区区一个十四周岁不到的女孩,你怎么说得出口‘平叛’这个词?”
在米国,每个州都有国民警卫队,它属于州政、府,由州长统领,在必要时甚至能造五角大楼的反。
洛布声音沉痛,大声说道:“我们已经损失两架直升机,超过四十名GCPD,目前很多人都处于情绪崩溃的边缘,万一......”
“哥谭有几千名gcpd,你们能解决问题。”州长淡淡道。
“几千人分布在几百平方公里的土地、数以千计的街区,而且他们也需要维持当地治安。
我们不能因为一个人,放弃大半个哥谭。”洛布沉声道。
“洛布,我和你明说了吧,就算魔女哈莉现在冲过来把你宰了,甚至把老城区警局屠个干净,我也不会派一个士兵过去。”州长冷漠道。
“为什么,她在屠杀GCPD啊!”洛布悲愤大叫。
“你问我为什么,我还在纳闷呢,哈莉奎茵不正在状告英国圣临十字军吗?
就在昨天下午,韦恩替她雇佣的律师团,还在法、院列举证据,而布什总统的顾问也在旁听席上。
突然的,你们就要突袭她家,这是米国哪条法律?”州长气愤道。
洛布面色青红交加。
“我有唐纳德检察长签发的缉捕令,多名法官都在上面签字。”他解释道。
“所以呢,这是你们哥谭市的事,与纽约州无关。”州长道。
“您不能这样!”洛布急了,直接道:“哈莉奎茵什么都不是,圣临十字军不仅背靠多家跨国财团,还得到多位国会议员支持。
您不会以为我是教会的人吧?
说句实话,我和街头拼命的普通警员没任何区别,我也压根不痛恨哈莉奎茵,她和我没仇怨。
没上头的指示,打死我,我也不会趟这摊子浑水!”
“国会议员与我何干?我这辈子都不可能入主白宫,我不需要讨好那群王八蛋。
而且我在看电视,亲眼看到哈莉奎茵多可怕。
打了几个小时,她甚至没有疲惫。把警卫队派过去,那复杂的地形,难道让坦克轰?让直升机射导弹?
正常战斗,警卫队不比GCPD强多少,所以......”
顿了顿,州长干脆道:“洛布,你好自为之吧,华盛顿的水深着呢,可不是所有人都站在十字军那边。”
挂断电话,州长又立即拨通一条专线,脸上的冷漠与讥嘲立即换成热情与讨好。
“嗨,是我,布莱克局长你猜的真准,GCPD那群废物的确扛不住了。“
“你拒绝了?“对面女人淡淡道。
听声音,赫然就是二代丝魂劳瑞。
“当然,我本来就没理由同意,而且......”州长尴尬万分,难以启齿。
“你和你孙女的录像带,我会永远封存在FBI档案室。”劳瑞说这话时,嘴里像含了一坨屎般恶心。
州长松了一口气,却又得寸进尺道:“能不能彻底毁了?”
“在FBI,黑材料只进不出,是从胡佛时代就建立起的规矩,你不懂?”劳瑞冷笑道。
“呃......”州长沉默片刻,又道:“我能问一下,哈莉奎茵有什么背景吗?你为什么要帮她?”
“你以为我是瞒着总统先生给你打的这通电话?”
“我不明白。”州长皱眉道。
劳瑞不掩饰自己的鄙视,“亏你还是州长,如果纽约州牧首马文要干涉州里的政务,你会高兴吗?
如果一个教会组织的区区一名干事,就能肆意破坏米国宪法,随意驱使局长、市长、大法官、议员甚至州长......
万一某日,天使降临,总统与五角大楼是不是该退位让贤?”
“唔,我明白了,圣临十字军的确做得太过分了。”想到今天下午GCPD的疯狂行动,州长也认同了劳瑞的说法。
其实总统也是被劳瑞用这个理由说服的。
按照总统原本的想法,他只恨不能绑了哈莉,让圣临十字军立即滚出米国。
他不喜欢十字军是真的,对教会力量干涉米国政治,他更加警惕万分,但哈莉·奎茵只是个“nobody”,太微不足道了。
......
日落西山,夜色渐浓。
这是哥谭大多数打工人下班的时间,也是哈利马戏团即将开门营业的时间。
表演者在梳妆台前一丝不苟地为自己化妆。
剧务一会儿为演员递东西,一会儿在团长的大声吆喝声中调整舞台布景上的错漏。
整个后台,忙得热火朝天。
而就在化妆间隔壁的休息室。
“哈,哈哈,哈哈哈~~~”一个相貌英俊的青年,盯着电视屏幕,嘴里发出怪诞的笑声。
“哈哈哈哈,我没有杀人,我在驱魔,除了一层人皮,他们的所作所为和地狱恶魔有什么区别?至于哥谭,它就在地狱啊!哈哈哈哈!”
电视上,魔女哈莉居然在接受记者采访!
她对着镜头猖狂大笑,一边笑,还一边举枪向天射击,然后前面几个受伤的GCPD,像鸭子一样尖叫着逃跑。
“哈哈哈,没错,我们就在地狱,我们没杀人,我们在驱魔,这就是世界的真相!哈,哈哈,哈哈哈......”青年眼中满是迷离之色,身下椅子不停晃动。
“嘭!”房门被忽然踹开,一个身穿戏服的中年妇女冲进来,指着青年大骂:“杰罗姆,该死的,你又躲在这打手枪!
表演马上就要开始了,我的吉姆呢?”
吉姆是一条大蟒蛇,妇女是一名御蛇者。
“偶,妈妈,你再等我一会儿,现在正到高、潮呢!”杰罗姆盯着屏幕,右手依旧快速活动。
“法克,你个小变态,看新闻直播也能翘起来,我怎么生了你这么的杂种!”女人使劲抽打青年脑袋与后背,就像在拍木人桩。
“嗷嗷嗷!”在母亲的帮助下,杰罗姆身子抽动几下,瘫软在椅子上。
“妈妈,让我兴奋的不是新闻,也不是哪个女人,而是一个刚刚被解开的真实。
你们都不懂,但我听明白了。
所以我兴奋得发狂,可惜只能用手铳发泄,也许我需要几把真家伙。”
杰罗姆盯着魔女高举头顶的来复枪,目光火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