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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仨各怀心事,一路无语。回到家里,一片狼藉。祖母走了,再也听不到她的叫骂声,吵闹声。琦月心里还有些不习惯。
“娘,你去整理下祖母的东西,我跟姐把院里拾掇好。该丢的东西都丢了。”
“琦月,你看着办吧。自从你祖母走后好似丢了主心骨,以后家里你说了算。你说啥就啥。”
琦月靠着林氏怀里:“娘,你不要伤心,祖母走了。我们娘仨还在,现在最主要的是找到挣钱的法子,不然,真的要饿肚子。虽说替祖母办丧事还余下银两,但以后的花销还很大。好哒,我不煽情了。赶快各就各位,行动起来。傍晚,我们去河边抓螃蟹。”
林氏走进蓝氏屋里,看到还是几年前的场景。蓝氏在世时,不曾让林氏进屋,怕她翻乱她的东西。今儿,蓝氏走后,才得已进屋。屋里的摆饰还算齐整,床、柜子还是红木制成。当林氏打抽屉时,看到里面全是上好的首饰、胭脂水粉,还有一张纸条。林氏不曾念字,看不懂里面的内容,只有暂且放在一旁。衣柜里还有蓝氏还未来得及穿的衣服,随话说赌物思人,林氏的泪水不停地往下流。
“啊!”林氏发出声音。
“娘,干啥了?”姐妹俩从院里走进屋里。
林氏指着床榻下发现的东西,原来是蓝氏以前积攒的银两。虽说不多,也起码有二三十两。
“哇,祖母原来是这么有钱,还在我们面前装穷,看来还是不待见。”玉双眼里冒出录火。
“琦月,你祖母以前教你念过几个字,她留了纸条,你看你认识不?不认识,我们拿去跟里正瞧瞧。”林氏拿出纸条递给琦月。
琦月瞧了瞧里面写的,就一一告诉林氏跟玉双。
“林氏,当你看到纸条时,为娘已经离开人世。你不要难过,嫁进俺们家里已有数载,虽不曾生下孙子,但还是产下两女。没功劳还是有苦劳,娘虽说还不曾待见你们娘仨,心里还是有你们。这些首饰、银两,是留你们解燃眉之急,如不急用,且不要动用。娘走了,打心底不舍。琦月、玉双你们两姐妹祖母常吆喝你们,想得到你们的注意。你们不要怪祖母。你们一定要好好照顾好你娘,如果有好点的汉子,替你娘寻寻。她不容易。”
娘仨几个痛哭起来,这时门外响起敲门声。
“袁玉双,跟我滚出来。”只见屋外的叫骂声越来越近。
林氏打开屋门,就见里正夫人带了几人气势汹汹走进来。
“李嫂子,干嘛?这么大的火气。”
“我干嘛,你问问你自闺女两个干了啥事。现在倒好来反问我。”
林氏叫道:“琦月、玉双给我出来,你们做了啥事,惹婶子生那么大的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