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虽柔软,眼神却丝毫不动摇,整个人不露一丝怯意。
夜宵垂下眼帘,扫了一眼面前这个还没有到他肩膀的小不点,嘴角一勾:“看来景明帝还是挺器重殿下的!内政外交,殿下都已经接触到了,小小年纪,前途无量!”
自顾自坐下,扫了一眼桌上的牛乳茶,眼底的笑意更深了。
沈清尧忽略掉他眼底的轻蔑,十分随意的端起还没喝完的牛乳茶,弯弯眼睛,喝了一口,满脸享受:“四皇子要不要来一杯,香香甜甜的,好喝的很。”
“不必了,小殿下请我出来肯定不是为了一杯牛乳茶!咱们打开天窗说亮话!”
“好啊!”沈清尧放下牛乳茶,正襟危坐,特地将腰间挂着的木符摆正,确保该看到的人能看到,“四皇子您也知道,慕璃与北洲是有着积年旧恨在的,可那毕竟是旧日恩怨,父皇的意思是尽最大可能化干戈为玉帛,不知四皇子意下如何?”
“小殿下,你问错人了吧?”夜宵呵呵一笑,“谁都知道,如今满朝文武都支持六弟登基,登基大典都提上日程了!”
啃觉得面前这小家伙没什么威胁,夜宵在说出这话时忘了收敛眼底的自嘲与无助。
这话他听着就像当初他一个人孤孤零零在宫里自力更生时,夜娆傻乎乎地问他:“哥哥,雪这么大,你怎么还穿这么少啊?”
沈清尧自然是没放过他的情绪波动,淡淡道:“乾坤未定,四皇子怎么知道坐上那个位置的是谁呢?”
这句话一出,夜宵才真正重视这一次谈话,支着椅子扶手,坐正了身子。
“什么意思?”
“自然醒四皇子理解到的意思呀!”沈清尧调皮一笑,“其实四皇子也清楚,那些人选择六皇子,无非是觉得他背后有母族撑腰,更怕慕璃打击报复,若是四皇子与慕璃化干戈为玉帛,哪还有六皇子什么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