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去忙什么了?怎么比阿洲回来的还要晚?”
陆行止将手中的糖葫芦递给他,言简意赅,“赚钱。”
晏洲顿时一双桃花眼睁得溜圆,看向跟进来的吉心。
没想到吉心顿时跪了下来,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哭了起来,“殿下,不是赚钱,是送命啊!”
“都怪吉心没拦住,呜呜呜呜。”
不过即便他有心拦,殿下也不让拦啊,他委屈。
在吉心断断续续的哭腔中,晏洲总算了解了个大概,顿时挥手让他退下,把自己的耳朵从噪音中解放出来。
有些无奈的看向先生,他倒不是对先生的医术担忧,而是...
“先生为何突然想着要赚钱,是跟阿洲见外了吗?阿洲说了,我的钱就是先生的钱,先生尽可以随时取用,而且阿洲的铺子能开遍整个大晏,先生居功至伟,也不是不劳而获,为何就偏要自己赚钱呢?”
陆行止在铜盆中洗了手,又用帕子将手擦拭干净后,看向气鼓鼓的阿洲,“没见外,我是个大夫,治病救人是我的天职,至于挣银子那只是顺便的事情。”
“而且阿洲的生辰要到了,先生给阿洲送贺礼的钱总不好还是从阿洲这里出吧。”
晏洲闻言顿时眼睛一亮,也顾不得生气了,连忙凑上去将人抱住,“先生要给阿洲送贺礼吗?”
“什么贺礼?”
“阿洲...放开,别乱动,哎~糖葫芦蹭我身上了。”
吉心蹲在门口,双目无神。
小内侍走过来,“吉心公公,您老这是怎么了?”
吉心回神,“没,没怎么。”
小内侍放下心来,便听吉心又道:“只是疯了而已。”
“啊?”小内侍不解。
吉心也没办法解释,只能挥挥手让人退下,而他自己则继续无神的蹲在门口。
他以为陆大人闯了这般大的祸,殿下就算再喜欢陆大人,起码也会训斥一二,就算不训斥,也该想办法补救才是。
没想到,人家两人根本没当回事,反而你侬我侬,蜜里调油,显得他里外都特别不是人。
他苦,但他没法儿说。
三天的时间一晃而过,陆行止再次来到建芳王府。
陆行止看着跟在他身后下了马车的晏洲,有些无奈,“阿洲不必跟着我,你有事自己去忙就可以。”
“不要,虽然我并无拉拢建芳王之意,但他位高权重,在朝堂之中影响极大,他王妃生病我来看看很合理啊,而且先生不也是本王推荐而来的吗?”
借了他的身份,就要忍受被他纠缠,这很公平。
晏洲无赖的想。
陆行止无奈一笑,“行,说不过你。”
“吉心,把你们殿下的大氅拿来。”
今日又下了雪,临近年节越发的冷了。
将白色狐裘大氅给眼前之人披上,少年一张明媚妖冶的脸在纯净的颜色衬托之下更显得惊艳绝绝,一双明媚的桃花眼中映满了自己的身影,全天下的美景都不及此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