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狂吓得一颤。
“男,男女有别,你怎么能,怎么能光天化日之下,对我做出如此有伤风化之事,你……。”双手死死的护在胸前,惊恐道。
燕倾城冷笑一声。
给护卫使了一个眼神,护卫快步的朝着轻狂走了过去,轻狂此刻急得不行,刚想要动手,谁知却听到身后传来细微的破空之声,国师的追兵也紧追了过来,前有狼后有虎,轻狂此刻真真是左右为难至极。
忽然。
燕倾城身后的马车之上,传来一阵极其不悦的熟悉男声,“郡主,时辰不早了,若是再不进城,耽搁了回去给皇上服药的时辰,你我可都担当不起。”
苟以诚?
轻狂听到这声音,顿时犹如听到了天籁之声一般。
在护卫即将抓住她的身子之时,狼狈的避开,随之哭叫着冲向苟以诚所在的马车,“大叔,大叔救命啊!”
鸭公般的男声,一听便是正处于变声期的少你啊你嗓音,可咋一听到‘大叔’二字,苟以诚瞬间心就猛的狂跳,难道是她?
“大叔……求求你救救我啊!等我师尊‘药圣’归来后,一定会重重报答于你的……。”轻狂狂奔了过去。
药圣?
燕倾城心里顿时咯噔一下,这名号虽然从未听过,可是,若一般人,谁又胆敢自称‘药圣’二字,如今皇上四处寻找各方名医之际,难不成,眼前这个小乞丐,真不是他所猜想的那人?
可再次想到第一眼同这小乞丐对视时的画面,尤其是那一双震惊的眸子里,活脱脱就是曾经让他又忌惮又多次想要灭口之人,年轻狂。
苟以诚压抑住即将想要验证的想法,收敛了脸上的神情,面无表情的揭开门帘,当看到那张陌生,但却熟悉的狡黠眸子冲他偷偷眨眼使眼神后,这才确认,眼前之人,果真是他曾经认识的熟人。
“你说药王是你师尊?为何我们从未听说过?”苟以诚假装迫切而欣喜的质问。
一说起莫须有的师尊,轻狂顿时小胸脯一挺,自豪而崇拜高声道,“我师尊可厉害了,哪怕是只剩下半口气的人,都能给医活得活蹦乱跳。”
“荒谬……一介乞丐,也胆敢口出狂言,来人,把这妖言惑众的狗东西拖回来,乱棍打死。”燕倾城冷哼一声。
轻狂见燕倾城居然还不死心,急了,赶紧继续编,抛出了更大的诱饵,真真假假的急切解释着,“我,我真不是乞丐,我乃佛门寺后山深谷里里隐世‘药圣’的试药药童,若不是师尊两个月前出谷前往‘迷雾森林’寻找药材延迟返谷,而师门的叛徒师伯趁机上门寻找师祖爷留下的医药手札,我也不会不违抗师命,逃出谷来……。”
燕倾城一听佛门寺后山几个字,目光顿时就半信半疑了起来。
毕竟。
世人皆知,燕回那怎么都不可能恢复的残废双腿,就是在佛门寺后山下的深谷里,被世外高人给医治好的。
苟以诚却对于轻狂的话,相信了*分。
毕竟,当初那秀才得了肠痈必死的人,都能被这丫头救活,这丫头一身过人的医术,肯定有高人传授教导,看了这么片刻,苟以诚也揣测出了,轻狂应当是燕倾城曾经结怨过,所以这才为了避免被揭穿女扮男装的身份,这才抛出了这么大的一个秘密。
只是,这丫头难道不知,暂时避免了被揭穿女儿身的同时,带着着她的,会是更大的一个危机吗?毕竟皇帝已经快到了油尽灯枯之际,怎么可能会放过‘药圣’的徒弟,放过寻找能续命的高人呢!
燕倾城沉默了片刻,衣袖一挥,望着轻狂,笑得尤为渗人。
“既然如此,那好,你便随同本郡主一同前往皇宫,相信皇伯伯对于你的身份,定然会最是感兴趣的。”
“什……什么?进宫,不,我不,师傅回来会打死我的,我不……”轻狂一副惶恐的模样,挥舞着双手坚定的拒绝。
“你信不信,你若不去皇宫,相信不用等到你师傅回来,现在本郡主就可以轻易的弄死你。”
“可,可我只是师傅用来试药的药人,我什么也不懂啊……。你们抓我进宫有什么用啊,不如你们放过我吧!等我师傅回来,我一定会让师傅重谢你们的……。”轻狂一副不谙世事的天真模样,歪着脑袋不解道。
燕倾城冷笑一声,一语双关道,“有了你这个诱饵,不怕寻不到你师傅。”
轻狂顿时吃瘪,一副愤怒憋屈至极的模样,张了张嘴,想要反驳些什么,最终,只得妥协。
实则,轻狂此刻内心却暗自松了一口气。
总算暂时躲过了这个男扮女装的假郡主确认身份一事。
只是,一想到要刚出了那变态国师的狼窝,立马又得进入皇宫那个血雨腥风的地方,暗骂一声真是倒霉到家了,刚想要认命的爬上苟以诚的马车,却没想到,身后一道劲风袭来,她没有感觉到杀意,继续往马车上爬。
苟以诚伸出手刚要拉扯轻狂一把,谁知,下一秒,轻狂整个人,已经被燕倾城单手捞起,直直飞向不远处坐落在马匹之上。
“你,你快放开我,那女授受不亲,快放开……。”轻狂极力的挣扎,试图跳下马。
燕倾城一手牵住缰绳,一手禁锢着轻狂的瘦小身躯,低头凑近轻狂的耳边,声音邪魅低声警告,“再动一下,本郡主立马拔光你的衣服。”
轻狂一怔。
恨不能回头一拳狠狠的砸死这个异装癖的变态,可是,无奈却忌惮才离开不远的变态国师的人马,最后只得一副委委屈屈的怕怕模样,尽量的避开同身后之人的身体接触。
“师傅,你在哪儿,快来救救徒儿啊!师傅你果然说的是对的,女人是老虎,今后徒儿就是死在谷底,也再也不出来了,呜呜……”轻狂极力的避开燕倾城的怀抱,趴伏在马背之上,双手缰绳和帽子,幽怨而愤怒的低声喃喃忏悔着。
妖冶至极的燕倾城听闻此话,瞬间面色青紫,唇角抽了抽,随即勾起一抹诡异的报复浅笑,猛的击打马儿,瞬间,管道之上,响起一道鸭公嗓音般难听的少年惊恐之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