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账本放在了书桌上头,何宁没有着急离开,而是坐到了那把椅子上,看着那半拉开的书桌抽屉。
她不是一个喜欢翻看别人的东西,可是此刻的她却那么想知道,那一扇抽屉里头的东西是什么?商泽修呆在书房里头的时候,是在干些什么。
何宁知道商泽修有个习惯,抽屉里头不喜欢装太多的东西。他是一个谨慎的人,重要的东西不会放在抽屉里。而那半开的抽屉,里头漏处的层层叠叠,让她看见了上头用钢笔写出来的娟秀。
犹豫了半天,她还是拉开那抽屉。满满的都是摞起来,放得整整齐齐的信件。一边放正面,一边放背面。
正面的字体正是何宁看见的娟娟秀体,她拿起一封信,就着书房里亮着的那一盏唯一的台灯瞧了起来。
有些颤抖的放下那一封信,他又拿起一封背朝后放着的信封,打开,是商泽修的笔迹。
何宁没敢看完所有的信。她怎么拿出来的,就怎么给放了回去。只是她再不像来时一样,虽然悲伤,却还是对商泽修存着化不开的感情。而现在,她有些害怕了。
虽然不明白为什么商泽修回了陈景俞的每一封信却又没有寄出去,可是那字里行间,全是他对陈景俞的疯狂思慕。
他在那些寄出去的信中清楚明白的写着,他纳的姨太太,娶前一个夫人,都只是他们两人之间所有误会的陪葬品。
商泽修一边想要忘记陈景俞,一边又舍不得舍弃陈景俞。纠结之下,他娶亲生子,想要麻痹自己,而他,对陈景俞却早就中毒颇深。
那么她又算什么?往日来的温存,被何宁记在心里的好又到底算是什么?
原来她只是一个笑话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