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默撇嘴，“干爹，这都穿在我身上了，您说，是谁的？”
“是穿在你身上了！”
老郭蹙着眉，打量着他这一身，“其实你打一上台来，我就想说了，你这马褂怎么这么不合身啊？看着大一号啊！”
“说实话！”余大爷跟腔道，“到底是谁的！”
“嗯……”
秦默闭着嘴哼了哼，低声说道，“是我师父的！”
“那还给人家啊！”
老郭睁大眼，“干嘛呢孩子？”
“您不知道！”
秦默拉了老郭一把，振振有词道，“我这马褂不白穿，我穿着对我师父有好处！”
“不是，你穿我马褂给我钱了？”余大爷背着手，蹙眉问道。
“瞧我师父说的！”
秦默啧啧道，“我穿您马褂，还给您钱？我疯了吗？再说，这马褂也不是您给我的啊？是我管我师娘借的！”
“哦，吆西！”
老郭眼前一亮，“还有你师娘的事儿？怎么样？你师娘挺好吧？是不是还是那么白？”
“去！”
余大爷瞪了眼老郭，“怎么还有你的事儿啊？”
“没有没有！”
老郭笑呵呵的，那表情，怎么可能没事儿？
余大爷仿佛没看到老郭那表情似得，盯着秦默问道：“你跟我说，这马褂怎么回事儿？”
“嗐！”
秦默如实道，“那天我不是正好外面演出嘛！缺一件儿马褂，就去我师父家借了，结果没想到我师父不在家，开门的是我师娘！”
“这场面我熟悉！”
老郭笑呵呵道，“上次我去也是，那个说不出的万种风sao……呃，情！万种风情！”
“咳咳！”
秦默不好意思的笑道，轻轻咳嗽了一声。
这话他可不敢说，哪怕是在舞台上呢！
还是得让老郭来讲。
下面的观众也果然是笑得直不起腰。
“你去干嘛了？”
余大爷掉头盯着老郭，背起手，“你也去借马褂了？”
“不是！”
老郭一本正经，“我那次就是单纯的洗个澡！”
“噗！”
“吁！”
起哄声再次响彻全场。
余大爷脸上一阵红，一阵白，质问老郭：“什么就洗澡啊？还单纯？”
“枣！”
老郭强调道，“洗冬枣，你别想歪了！”
秦默也跟着问道：“师父你以为呢？”
“我以为……”
余大爷说到一半儿才有意识到是坑，没忍住笑了出来，“我也以为是洗冬枣呢！”
然后调转话头，又问秦默：“说你借马褂的事儿！”
“哦！”
秦默笑道，“我就是把这事儿一说吧，我师娘就很大气的借给我一件儿，我正准备走，结果我师娘一把就给我拉住了！”
“这，你说说！”
老郭摇着头，咬牙切齿，“回头我就教训她！”
“有你什么事儿啊？”
余大爷这回直接气笑了。
“这我不知道啊！”
秦默连连摆手，“只说我那次的事儿，当时我师娘就说了：借给你可以，只是有一个要求，你师父在外面说话云山雾罩的，着三不着两，一来让人问住了，二来张口结舌没招了，回来拿我个娘们儿撒气，你说我们这寡妇失业的，我们招谁惹谁了？”
“吁！”
嘘声四起，哄笑一片。
老郭轻咳着，提醒秦默：“这不还有我呢吗？”
“去，你又掺合什么？”
余大爷满面怒火，质问完老郭，又质问起秦默，“谁寡妇失业的？她要寡妇失业，我算什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