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秦瑜一人单挑两个马匪副头领,虽然自己也受了不少伤,却是把两人给打得在床上躺了十几天,马匪们这才知道,这个外表俊秀的冰块脸也是个高手。
在草原上,不管是胡子还是马匪,都只敬佩强大的武力,两个副头领的武力值自然不低,可是二打一还输给了秦瑜,别的马匪也就歇了报复的心思,老老实实的服从命令了。
边关的战事还在胶着,断断续续的打了一个冬天,胡瓦尔手下的将领和各部落的首领之间的裂缝已经越来越大,许多小部落都觉得再打下去毫无意义,随着越来越多的武器出现在战场上,甚至连胡瓦尔也在心底萌生了退意,只是这种话却不能宣之于口,因为退了回去,他的太子之位也再难保住。
这个世上有人忧愁,自然也有人欢喜。
最近李太傅的心情就很不错,见人的时候,脸上都多了几分笑意。
看着手里那份太子教来的功课,虽然字还是鸡走狗爬的难看,不过看得出梁熙至少是认真写的。
一年了,他教梁熙已经整整一年了,他从最早的严格要求,变成现在只要梁熙上课的时候不睡觉,回去把布置的功课做完,就万事足,心里不知道存了多少眼泪和怒火,不过,现在总算是看到了一点希望。
把功课放在桌上,李太傅看着规规矩矩坐在椅子上的梁熙,点了点头,说:“殿下这篇文章立意很是新颖,尤其是里面的那句‘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实在是让老臣忍不住想拍案叫绝啊。”
梁熙听得脸上一红,说:“这是秋儿说过的话,我只是记下来了。”
李太傅一愣,说:“这是太子妃说的?”
北陌县出的报纸,李太傅每一期都会买来阅读,除了第一期的《木兰辞》,蔺秋在主簿的请求下,又写下了《孔雀东南飞》《窦娥冤》,最近还开始连载一部叫做《西游记》的故事。报纸的版面也从最早的一个版面,扩大到了四个,发行量更是达到了惊人的五千份。
要知道,整个北陌县也不过几万人,许多人还是不认字的,这些报纸大部分都被销往周边的县城,甚至有人专门做送报的生意,在北陌县两个铜板买去,运到别的县城就能卖五个铜板。
即使是再寒冷的天气,只要是逢一逢五报纸发行的日子,就有许多人等在家门口,伸长了脖子等待送报的小贩,尤其是《西游记》开始连载之后,竟然有人骑马跑上几十里地,来北陌县等在发行处的门口,就为了早一刻看到故事。
李太傅虽然不至于那么疯狂,可是每次见到蔺秋,也忍不住想问问那只猴子后来如何了。
“太子妃的文采实在是让老臣都自叹弗如啊。”李太傅由衷的赞叹。
梁熙一听,立刻咧开嘴笑了。
“听闻最近太子妃办了个毛皮作坊?”李太傅说。
梁熙连忙摇头说:“不是毛皮作坊,是羊毛毯作坊。”
前段日子冰雪融化,张德儿找来工匠,在蔺秋指定的地点起了三排十二间房间,每间有一百多平方,可放下八到十台织毯机。其中有四间房紧挨小河,用作洗染羊毛。
北陌县因为紧挨草原,地势相对平整,许多人家的土地因为不适宜耕作,干脆放牧养羊。北疆寒冷,养的羊大多是长毛羊,可是牧民们并不懂得利用羊毛,养羊不过是为了杀羊吃肉,毛皮卖出去也不值几个钱。
张德儿一边收购牧民们存下的羊皮,一边向牧民传授剪羊毛的知识,又找来好手艺的木匠打造织毯机器,忙得脚打后脑勺。现在十几台织毯机已经搬进了作坊,跟着梁熙来北陌县的马匪妇孺们在漂洗羊毛,甚至第一张羊毛毯已经在蔺秋的指点下开始织了。
至于羊毛毯是否能赚钱,不管是梁熙还是张德儿都没有任何疑虑,看过雁归山田庄和福满银楼的生意,再不会有人对蔺秋的赚钱能力表示怀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