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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谁说虎父无犬子(2 / 2)

【大乾第一青楼少主】4个月前 作者: 吕轻猴

不一会儿,白光减弱,直至熄灭。

“公子,您……”

“天赋异禀?”季离还未听得结果,自然满眼期待。

“公子,何出此言?”王有志实在看不出季离有何过人之处。

“我很耐打。”

“可修行,本就是为了不再挨打。”

“那我……”

“我从未见过有人,天赋如此之低。”

修行一途,本就首重天赋。

人体天数十八窍,生来开窍越多,自是能在日后修行攀登途中越发省力。

潜龙榜排名第一的河东君沈京昭,便是天生十七窍贯通,所以在十五岁的年纪,就已是乾坤书院大先生的亲传爱徒。

排名第二的天生麒麟季玄龙,也同样是生来便通了十七窍,更是早在周岁时便被道门神言一派长老收为关门弟子。

而季离,偏偏却是天生一窍不通。

“那敢问先生,我……能否修行?”

季离心中的热切并未被浇灭。

他要修行。

只因他,实在是很想活下去。

“……大概很难。”王有志看着季离的眼神,也是不忍说的太重。

原本他是想说,绝无可能。

既然一窍不通,便等于是一只没有口的杯子。

杯无杯口,如何盛水?

“那就再次谢过先生了。”看得出,季离有些失望,眉眼低垂。

但他仍很平静,连道谢的礼数也不曾忘。

“或者,你可以去道门问问看。”王有志瞧着季离,像是看到了多年前的自己,还是多说了一句。

“先生,道门能收我?”

“……若是道门不行,那也可以试试乾坤书院。”

“好。”

“实在不行,不二剑宗或是佛门……”

“谢过先生,我懂了。”

王有志住了嘴。

他知道季离是真的懂了。

知书达理,礼貌谦逊,总不能当饭吃。

修行,的确是为了不再挨打,所以季离自认的天赋异禀,在真正的修行者眼中,实在是不值一提。

无论是道门还是书院,剑宗或是佛门,生来一窍不通,便是修行一窍不通。

这道理到哪里都是这么讲的。

绝无二话。

季离心意不顺,也不再看他,而是望着台上的说书人。

也是赶巧儿,说书先生正讲到季玄龙周岁时,觉醒了麒麟血脉。

“要说世子季玄龙,真乃佛陀转世,道祖轮回,无尽气运加身!”

“降生之时,祥云中落下天雷九道,万佛寺敬钟无风自响,道门金铃长鸣不绝!”

“就连道门不出世的大能,都亲自登门收徒,世人皆叹,明王虎父无犬子!”

季离听到这儿,却是只想说上一句,谁说无犬子?

犬子在这儿呢。

这世上的事儿也真是奇妙。

明明都在一个府里生下来,偏偏有人一出生就注定乘风而起,有人却只能在淤泥里打滚,寸步难行。

“季离,你来一下。”正听的出神,耳畔聋娘的声音传来,季离循声望去,发现她正站在二楼朝自己招手。

“先生,娘亲喊我,我去看看。”季离起身,不忘与王有志拱手。

王有志听得娘亲二字,直愣在原地。

若是早知道他喊聋娘为娘亲,刚才自己哪儿还会那般说话?

季离走上楼梯,不紧不慢。

“娘亲,有事要做?”

季离的养父指望不上,所以他从小便自力更生,为了温饱,至今从未有一天得闲。

而这一早晨坐着听书,实属不太适应,只盼有些事做才好。

“是,跟我来吧。”聋娘心事重重,却也轻柔的拂过季离的头,随后又牵起了他的手。

方才她虽与凤娘争论不休。

却是无论如何都不能叫季离知晓。

二人走了六步,到二楼左边第一间房门口,聋娘便拉着季离停住。

季离看着门边挂着的红色木牌,写着胡婉儿,只觉得这名字写着好看,念着又顺意。

“等会儿进去,先别抬头。”聋娘侧身,对季离柔声提醒着。

这是青楼红倌人的规矩。

若男子进入,无论是小厮还是护卫,只要不是客人,便不能抬头乱瞧。

“是,娘亲。”季离虽不懂缘由,但也听话照做,门还未开,就先垂下了脑袋。

而随着门开,聋娘先行,季离方才低头跨过门槛,也跟进屋里。

刚进屋,耳边就只听得一阵诉苦。

“唉!也不知张大员外今天抽了什么风,许是又在家中婆娘那受了恶气,刚一进屋就把鞭子亮了出来!”

季离此时正低着头,听得对面一悦耳女声的啜泣诉说。

“这次怪我,没看得仔细。”凤娘说着,话里透着心疼和悔意。

客人上二楼,凤娘一般都会细细观瞧一番。

偏偏今天因为季离之事忧心,所以看误了眼。

嘶!

“凤娘,稍稍轻些,好疼!”

“上药哪儿有不疼的?忍忍罢。”

凤娘嘴上虽是这般说,但动作却明显更加小心了些。

“婉儿,这是我的义子,名叫季离。往后,他便是我们这青仙楼的少主。”聋娘见凤娘为趴在床榻上的胡婉儿上药,并未注意自己,只得出言打断。

“聋娘,您来了!”

胡婉儿赶忙侧头,手拄在床榻边就要起身,并且强忍疼痛,挤出丝娇媚微笑来,对季离说道:“见过少主,您既是少主,自是不必顾得那许多规矩,不用低头的。”

“你就趴着吧,我喊季离过来,不是为了让你见礼。”聋娘说完,扯了扯季离的手,示意他抬起头,“季离,鞭伤你能不能看?”

鞭伤……

想来可以。

“娘亲,我试试吧。”说完,季离便抬头瞧了一眼。

却没想到,这一眼真真是触目惊心!

胡婉儿正趴卧在榻上。

从她细腻的脖颈到白嫩的背上,包括再往下的纤细腰肢上,满满尽是皮开肉绽的鞭痕纵横!

杏色床褥,生生浸红了半张!

而再往下的臀上和腿上料想还有,但被凤娘身子挡住,暂是看不到。

这该是多丧心病狂穷凶极恶之人,才能对这仙女儿一般的姑娘下此重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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