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抱歉我这里只有这些,饮用水在小镇沦陷时就停止供应了。”
爱德华多道谢之后接过了胡椒博士,他不是很喜欢喝这个,不过在这种暖洋洋的情况下喝一口凉丝丝的饮品挺舒服的,看样子这个中年人很会享受生活,毕竟不懂得享受的人是不会像他这样浪费的,在大夏天开着空调点着壁炉,就为了营造出秋冬季节坐在壁炉边那种让人浑身软绵绵的温暖。
“好了,跟我说说你自己吧,我挺好奇一位‘救世主’过着怎么样的生活,你第一次杀人是几岁,六岁?还是八岁?”
中年人像一个好奇的孩童一般追问着爱德华多的过去,毫不在意他们刚见面不到一小时这个事实。
爱德华多觉得这个问题并没有什么好回避的,于是回答了他。
“十七岁,我在高中时因为争执失手用拳头打死了一位同学,不过哪怕现在我也不觉得有什么后悔,那个混账在学校内向同学兜售毒品,不过让我可惜的是因为这件事我没能上成大学。”
中年人鼓起了掌。
“好,这种人渣的确该死,不过很可惜我没有你那样的勇气,我的初恋就因为吸食过多这种人渣兜售的毒品而死。”
在欧美国家,校园内兜售毒品并不是很罕见的情况,在厕所之类没有监控的地方进行交易,就算被人告密,没有那些购买者作证,兜售毒品的学生一般至多被关一周就会被释放,而告密者则会遭受悲惨的下场。
但令人诧异的是,一直被称作是童年杀手的亚洲诸国却极少发生类似的事件,看样子欧美的教育方法并不像他们宣扬的那么先进,被模块化培养的学生或许会失去一些创造性,但相应的他们也会被模块所束缚,极难跳出模块去做一些与自己年龄不符的事情。
“那之后呢?让我猜猜,你没能上大学于是就去参军然后混到了今天这样?”
爱德华多摇了摇头。
“并没有那样,我被退学后成为了一位街头混混,不过我是以勒索恶徒为生……过去的我还以为我是在进行正义行为,但实际上因为我的存在那些恶徒不得不向普通人勒索更多的钱财来供给我以及他们自己。”
爱德华多轻笑一声,他还是第一次向别人这样诉说自己的过去。
“不过在我十八岁生日那一天,我的转机来了,它并不像我想象中那样美好,我的父母死了……或许正确的说,是我的养父母。”
“因为那个人渣的帮派找上门来了?”
爱德华多微微摇头。
“如果真的只是一些混混,我的父亲轻而易举就可以解决他们……如果真的是那样平凡的事件,或许我今天也不会出现在这里了。”
轻吐一口气,爱德华多继续说了下去。
“那是一些……并不属于常理范围内的存在,我不知道该如何称呼它们,它们有很多种称呼,‘受控者’‘神选之子’‘疯徒’,或许你在电视与广播中曾听过其中一到两个称呼。”
哪怕过去了许久,再次回忆起来那一天依然让爱德华多的情绪有些低落。
“看样子……它们或许并不像档案里写的那样是冲着我父母去的,我才是它们的目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