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仲夏终究是位博闻强识的十级gay学家,流程还是要走一走,又爬起来道:“哦还没洗澡,我先你先还是一起?”
费辛迷迷茫茫:“都行都可以……什么鬼?!睡前都要洗澡的!你别给我想奇怪的东西!”
俞仲夏:“那我先吧。”
他把自己飞速脱个精光,内外衣物都扔在床上。
费辛瞳孔收缩:“你都不遮羞的吗?”
俞仲夏坦然道:“你又不是没见过。”
费辛:“上次你脱成这样的时候,我们都还没恋爱。”
俞仲夏茫然道:“真的假的?那前几次我们是怎么把玩对方倒刺的?”
费辛:“被子底下,或者关了灯。不是,你年纪轻轻记性这么不好吗?”
俞仲夏尴尬道:“对不起,只记得爽了。不要在意这些细节。”
费辛却忍不住看他的细节。
俞仲夏孔雀开屏一样问:“好看吗?”
费辛转开眼睛:“一般,没我的好看。”
俞仲夏:“那你倒是给我看看。”
费辛:“洗你的澡去。”
俞仲夏:“那一会儿见。”
他进去洗澡,开始琢磨。
不琢磨还好,一琢磨有点紧张。
等一下,这不是演习,这不是演习,这竟然不是演习!
他惯常没事就拿这事撩费辛,把费辛撩得脸红耳朵红还咬死了不松口答应和他开车,费辛一害羞他就爽飞了,感觉也更爱费辛了。
开车本身并没有很重要。
但久而久之,他潜意识里把开车当成了玩笑,提起来就真真假假虚虚实实,笃定在他上大学以前费辛不会和他开车了。
俞仲夏:不……会……吧……
难道辛辛真的想开了!要和我开车?
gay界大前辈俞季阳也这么说的。
倒也没什么不可以啦,只是辛之大,我会不会真的吃不下?
万一血流成河我是不是就废了?
万一卡住了进退两难岂不是辛辛就废了?
他洗了个澡的时间,对开车有了战战兢兢的敬畏之心。
他用大浴巾围着自己,特意围到了胸口,心想这样好歹遮遮羞了叭?
结果卫生间出来正对着穿衣镜,一照差点当场晕厥,妈的更奇怪了,这围法简直像个伪娘福利姬。
费辛:“……”
俞仲夏:“……”
费辛道:“洗完了?那我去洗了。”
俞仲夏:“嗯。”
费辛:“你怎么不咋呼了?”
俞仲夏:“累了。”
费辛目不斜视地去洗澡了。
俞仲夏上床盖好被子,严严实实只露出脑袋,天花板的灯罩上印着一圈花朵图案。
他开始一朵一朵数那些花:开车,不开车,开车,不开车,开车……
被灯晃得眨了下眼,忘了数到哪儿,又从头开始。
费辛把另一条浴巾围在腰间,推开门出来。
俞仲夏闭着眼睛,仿佛睡着了。
费辛:“十五?”
没反应。
费辛把两人的衣物都整齐地挂在衣架上,防止明天皱得不能穿。
然后从床的另一边很轻地上床去,躺好,按了总开关,房间里陷入一片漆黑。
片刻,俞仲夏动了动。
费辛:“怎么?”
俞仲夏:“人家在装睡啦,你都没看出来吗?”
费辛:“看出来了,懒得揭穿你。”
俞仲夏:“……”
费辛:“你是不是害怕了?”
俞仲夏:“有一点。”
费辛:“怕疼吗?”
俞仲夏:“疼倒没什么……我也不知道。”
费辛:“我也有点害怕。”
俞仲夏:“是吧!你也怕会卡在里面吧?”
费辛:“……”
俞仲夏:“你有点太big了。”
费辛:“我不是说这个!我才不担心这种问题。”
俞仲夏:“那你怕什么?”
费辛:“我怕你会对我失望。”
俞仲夏:“什么?我知道你没经验,你们学霸不是一学就会吗。”
费辛:“我是说……说好了要等你上大学,我出尔反尔,我也太不坚定了。”
俞仲夏:“???你担心的这是什么鬼?!”
费辛:“……”
俞仲夏:“难怪费叔叔说你完美主义过了头,你对自己的要求太严格了,严于律己没什么不好,我又不会这样要求你,你跟我在一起就应该自由自在,为所欲为。而且,辛辛,我马上就19岁了,我可以对自己负责,也可以对你负责了。”
费辛:“这话听起来有点奇怪,我们之中,我才是攻。”
俞仲夏:“攻受只是体位,我们在恋爱关系里是平等的,你以前跟我聊师生恋问题的时候说过,地位不平等……”
费辛接道:“不足以谈爱情。你说的对,是我狭隘了,我们是平等的,这和谁攻谁受没关系。”
俞仲夏朝他挨过来,说:“你看,你根本不会让我失望,我们都太知道对方想追求的是什么了。”
费辛侧过脸,一片漆黑之中,他们分明能感觉到对方望着自己那充满爱意的目光。
费辛心弦撩动,说:“我们能遇见,真是太好了。”
俞仲夏:“你也没有不坚定,都怪我太迷人,刚才洗完澡出来一照镜子,不吹比地说,我特别想自攻自受。”
费辛:“……能不能好好跟我说几句情话?”
俞仲夏敷衍了事:“爱你爱你。你今天还有心情攻我吗?”
费辛:“你想吗?”
俞仲夏:“别了吧,我真的有点害怕,不是怕疼,我也说不清楚。”
费辛:“害怕就先不了。”
俞仲夏:“你都不再争取一下吗?”
费辛调侃他:“你这么紧张,我怕我真卡在里面。”
俞仲夏:“说不定我天赋异禀,海纳百川呢。”
费辛:“那我不够大,是我配不上了。”
俞仲夏:“你到底想不想开车啊?听你这话没个准音儿呢?”
费辛认了:“想。”
俞仲夏:“嘻嘻。”
费辛:“今天什么都没准备,下次吧。”
俞仲夏:“牛逼,都想了你还能忍住?”
费辛:“忍不住。你看现在这个环境,关了灯,盖着被,熟悉吧?”
俞仲夏:“熟悉什么?什么熟悉?”
费辛:“果然不在意细节,只记得爽,你个渣男。”
俞仲夏:“说话就说话!怎么还动手了?”
费辛把他拖了过去,道:“我是行动派,不像你只会逼逼赖赖。”
俞仲夏嘶了一声,落入人手还要逼逼赖赖:“动吧动吧!秋天倒刺儿最凶猛了,不信你试试。”
费辛发气声:“真这么凶猛啊?”
俞仲夏能屈能伸:“辛辛~轻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