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千钧不明所以,往前坐了坐,“干啥?”
“过来。”张秋雪拽着他的衣襟把人拽得低下头来。
这人大概压根不会低头,被张秋雪拽着眼睛还往上看保持着警惕。
“过来!”张秋雪一拽,韩千钧一踉跄,手连忙撑在炕上,张秋雪“吧唧”一口亲在了他的下巴上,“这两天搞后勤工作辛苦了,非常感谢!”
男人的脸一下子就红了,离着近,张秋雪甚至能感觉到男人脸上的温度在炙烤她。
不过糙汉就是糙汉,哪怕心思细,脸也糙得要命。
看他愣愣的半晌都反应不过来,张秋雪手指头在他脸上戳了一下,“哎,韩团,商量个事,洗脸能用个香皂不?”
这下男人的脸色终于变了,十分不乐意的样,“用那玩意儿干啥?我是男人。”
头一次,韩千钧在张秋雪面前表现出这种“大男子主义”。
“因为亲着剌嘴。”
“……”
活了快三十年,韩千钧第一次夺路而逃,出门的时候还一头撞在了门框上,撞的家里的窗户都嗡嗡作响。
张秋雪哈哈大笑,尼玛,这男人也太纯情了吧?
几个在书房写作业的孩子纷纷冒头,被韩千钧一眼瞪回去了,乌溜溜的眼珠子又萌又凶,张秋雪笑得趴在炕上爬不起来。
“再笑,晚上让你哭你信不信?”
张秋雪立刻不笑了,她必须得承认,这人有让她哭的资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