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秘书长,这个我明白,您放心吧。”焦友军会意地点点头,临走前,变戏法似的拿出一个包装精美的木盒子小心翼翼的放在了桌上,“秘书长,一点小意思,不成敬意,感谢秘书长这些年来的照顾。”
“老焦,你这是干什么,咱们又不是外人,这么客气干什么呢。”黄建才嘴上客套着,但却没有任何的推辞。
送走焦友军,黄建才打开木盒一看,才发现里面是一块雕工十分精美的极品美玉雕件,价值不菲,不由得露出了一丝满意的微笑。
焦友军驱车回家的路上,琢磨着黄建才给自己的建议,他知道,这么做要承担一定的风险,但如果不这么做,自己上位党委书记的事儿百分之百就会泡汤。自己在报社干了这么多年,本该几年前在与秦剑锋的竞争中胜出,但事与愿违,在当时最关键的时候,自己因为一些不好的个人问题暴露出来,最终让秦剑锋登上了社长的宝座。
自从杨昌坤和张铁军来南州主政后,出于抗衡唐大年势力的原因,对先前很多干部调整计划进行冻结,这次调整也是迫于压力不得已而为之,但显而易见的是,这次干部调整之后,今后短期内将不会再进行干部调整。焦友军知道,如果自己不能抓住这次机会当上报社党委书记,与秦剑锋平起平坐,那么后面机会就十分渺茫。
一番深思熟虑后,焦友军最终一狠心,决定铤而走险,按照黄建才的建议,剑走偏锋,咬牙搏一把。
焦友军把车停在楼下,坐在车里犹豫了半天,最终一咬牙,拨通了那个香港记者的手机号码。
“焦社长呀,你怎么突然想起给我打了电话了啦?”电话很快接通,传来了那名香港记者的撇脚普通话。
焦友军有些诧异,没想到这名香港记者竟然还留着自己的电话号码,“没想到赵总编还记得我,真是好记性呀!”
这名记者名叫赵英鹏,对外身份是向港橘子媒体集团旗下橘子周刊的总编辑,几年前吴勇担任市委宣传部部长期间,曾经在一场私人饭局上,结识了赵英鹏,当时焦友军也在场,几个人互相交换了电话号码,但一直没有联系过。
橘子周刊历来以爆料大陆政界的一些花边新闻著称,这些年虽然有所收敛,但依然会关注大陆政界的动向。
“几年前咱们不是一起吃过饭吗,当时焦社长和我互换了电话号码,我当然记得焦社长啦。”赵英鹏操着一口撇脚的普通话笑道,这家伙意识到焦友军突然给自己打电话,十有八九是有什么事儿要爆料,于是含蓄地问道,“焦社长那边是不是有什么新闻要给我提供啦?”
焦友军一听赵英鹏已经猜到了自己突然打电话的用意,不置可否的笑了笑,不过这家伙极其小心敬慎,担心在电话里会被对方录音,于是含蓄地说道,“也没什么事,就是突然想到了你这位老朋友,正好明天是周末,不知道赵总编有没有空?要是有空的话,我请赵总编喝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