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市局没有做过这个安排。”吕倩否认了宁伟去千山检查工作的说法,随即疑惑道,“贺局长,我看宁主任去千山应该不是检查工作这么简单吧?”
贺平不由轻哼一声,“看来宁主任是假传圣脂了。”
“贺局长,依我看,宁伟打着检查工作的旗号去见花猫,是另有用意,你安排下面的人盯着点。”吕倩嘱咐道。
贺平笑道,“吕局长,这与我们预想的差不多,我估计是有些人一听说花猫乱说话了,屁股有点热,坐不住了。”
吕倩一笑,“嗯,不过对方很狡猾,不要打草惊蛇。”
贺平道,“这个我明白,我已经给下面人交代过了,而且花猫的病房里安装了监控,不管宁伟给花猫说什么,我们都能掌握,也许这次我们能掌握不少新情况。”
给吕倩打完电话,贺平一边向会议室方向走去,一边琢磨着,看样子宁伟这小子现在已经是热锅上的蚂蚁急的团团转了。在他看来,花猫的身份颇为特殊,不但涉及到了违规保释、在保释期间又纵火致人死亡,又与刘庆祝在看守所内的意外身亡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在这个时候,宁伟还能冒险来千山接近花猫,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阻止宁伟乱说。毕竟除了这个解释也没有别的理由。
心里如此想这,贺平突然担心宁伟会接着接近花猫的机会,对花猫下黑手,随即又立刻停下脚步,特意给下面的人打电话交代,可以让宁伟进病房见花猫,但一定要随时注意病房内的情况,一旦发生意外,不论任何人,一律暂时扣押。
得到贺平的授意后,县医院,两名便衣警察对宁伟放行。
病房里,隐约听到外面说话声音的花猫,面露惊恐,他要是没听错,外面好像是宁伟的声音。
花猫心里七上八下的,如果外面真的是宁伟,那宁伟一定是因为自己乱说话,来找自己的麻烦了。
花猫知道,以宁伟的身份,想要自己的命很简单,而且自己的家人也在对方的控制范围下,宁伟不禁有些后悔,自己脑子被驴踢了,为了在看守所里争强好胜,说了不该说的话。
花猫沉浸在恐惧的思绪里,直至病房门吱呀一声打开,花猫看到走进来的人果真是宁伟时,眼里闪过一丝恐惧,看着宁伟,说话都哆嗦了起来,“宁队……哦不对,宁主任,您怎么来了?”
宁伟看着花猫,脸上露出一抹深沉而深邃的笑,然后慢慢悠悠走到病床旁坐下。
宁伟一坐下,花猫吓得条件反射的往后一缩,他无论如何也想不到宁伟会出现在自己的病房里,此时的宁伟,在他眼里就犹如一个露出獠牙的恶魔。
宁伟是搞刑侦出身的,为了来见花猫,做了充分的准备,坐下来后,先是环顾了一周,很快就看到了窗口墙角上的监控摄像头,并没有急着开口说话,而是给有些提心吊胆的花猫打了个噤声的手势,接着将手深入公文包中,按了一下声音屏.蔽器的开关。
“花猫,你这是怎么搞的?怎么在里面还不老实,和人打架斗殴呢?”确保两人的对话不会被监控录下后,宁伟才开口讲话,假惺惺地看着花猫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