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志远拿出的这些证据,让宋新科等人的脸色变得十分难看,只好低下了头。
杨昌坤看了看这些检测报告,看向齐永宝质问道,“齐永宝同志,这些检测报告你怎么解释?”
齐永宝这家伙脑子转的很快,稍一思索,立即想到了一个借口,“杨书记,这个很好解释,为什么我们下面的粮站给出的检测报告都是二等品呢,原因很简单,正因为我们对粮食收购工作的高度重视,对粮食品质的认真负责,下面收到的这些粮食,一部分我们要用来高深加工,一部分要存入战备粮库,所以对粮食的品质要求很高,检测标准自然也高,这有什么问题吗?欧阳县长不会觉得我对工作要求严标准高就给我定罪吧?”
欧阳志远道,“你的罪不止这一条!”
齐永宝不以为然道,“那好,欧阳县长你倒是说说,你还给我找到了哪些莫须有的罪名?说出来让大家听听。”
欧阳志远转身看向齐永宝,道,“那好,我这里有一份你们粮库的出入库原始记录。”欧阳志远说话间,拿出了李站长提供的那份战备粮库的进出库记录,接着说道,“这份战备粮库的出入库记录显示,南水的一号粮库中存在一千万斤的亏空,那么我想问一下齐永宝同志,这一千万斤的粮食去了哪里?所得资金又流向了什么地方?你能向杨书记和在座的同志们解释一下吗?你能公开一下吗?还有,刚才你对自己过去五年的功绩已经做了充分的表述,你你能不能把自己如何发迹的奥秘也向大家公开一下呢?”
齐永宝被捅了老底,顿时气急败坏,拍案而起,“你这话什么意思?”
欧阳志远道,“一座亏空,至今还是一个谜,坦率的说,还有一个巨大的疑问一直在缠绕着我,那就是一个亏空严重的单位,怎么就变成了盈利单位了,怎么就变成了标兵典型了,难道齐永宝县长真的是一个经营天才吗?不单单把粮库经营成了盈利大户,在分管县政府招待所这几年,还把招待所也给经营成了盈利单位,据我所知,我们县政府的序号带锁,基本上就是个接待应酬的地方,靠补贴才勉强维持,下面是有一家食品加工厂,但规模不大,盈利也很有限,至于农业上所谓的农业生态旅游项目,那我就更清楚不过了,不过是打着生态旅游观光农业的旗号在南水河边弄出了一些瓜棚菜地,现在已经废弃不用,荒草丛生了。”
齐永宝顿时有些急眼了,“你这么随便张口就全盘否定我,全盘否定南水的农业农村工作,你到底什么意思?你必须说清楚。”
欧阳志远缓和了一下情绪,说道,“如果仅仅是因为招待所的经营问题,我就不会去找杨书记提交那份报告,也不会在江州学习期间赶回来参加这次现场会,也不会站到这里,很遗憾的是,我发现齐永宝县长除了在招待所的经营中利用职务之便谋取个人私利,还在粮食收购中压质压价,赚取级差,盘剥了一道国家应该给到农民手中的血汗钱,也许这,才是这面所谓旗帜得以打起来并四处招摇的全部秘密,更让人感到触目惊心的是,本应该满仓承担战备任务的南水粮库一号库,却常年处于亏库状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