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昌坤一遍上下打量欧阳志远,一边关切地问道,“前天晚上发生的事吕倩同志给我汇报了,怎么样?伤的不严重吧?”
欧阳志远下意识地看了一下手,摇摇头道,“皮外伤,不碍事。”
“没想到你在金山会遇到这种事,不过好在志远同志你吉人自有天相,没事就好。”对于欧阳志远能够虎口脱险,从陈英杰的暗杀中躲过一劫,杨昌坤很是替他感到庆幸。
随即杨昌坤看向吕倩正色道,“吕局长,对于意图枪杀志远同志的犯罪分子,要尽快抓捕归案!”
吕倩点点头,“杨书记,市局在案发一个小时后已经发布了通缉令,现在正在全力追捕陈英杰,不过暂时还没有发现什么线索。”
杨昌坤叮嘱道,“陈英杰必须尽快抓获,否则志远同志随时都有危险。”
“杨书记,您放心,我保证一个礼拜内一定抓到陈英杰。”吕倩向杨昌坤立下了军令状。
就算杨昌坤不说,欧阳志远作为吕倩的老同学新朋友,两人都是杨昌坤序列内的人,为了欧阳志远的安全考虑,她也会义不容辞将抓获陈英杰作为自己当前最重要的工作。
“陈英杰被我射瞎了一只眼睛,现在到处都是他的通缉令,我想他肯定也不敢轻易再来找我。”欧阳志远若无其事地笑道。
“欧阳,我听吕局长说这个陈英杰是南水丰泰化肥厂厂长陈泰的儿子,他这次的作案动机是为了他父亲陈泰报仇?”杨昌坤对陈英杰暗杀欧阳志远的动机感到好奇。
“陈英杰是这么对我说的,但我觉得事情应该没这么简单。”欧阳志远始终对陈英杰的杀人理由有所质疑,如果陈英杰真把父亲陈泰被判处死刑算在自己头上,不必非要在那个时候动手。
杨昌坤听出了欧阳志远的言外之意,他的神色微微怔了一怔,道,“欧阳,你的意思是陈英杰为父亲陈泰报仇只是幌子?”
欧阳志远道,“也不能说是幌子,我只是觉得陈泰在我从金山返回南水的途中埋伏我有点蹊跷,他怎么会知道我我在金山,又怎么知道我那个时候正在返回南水的途中,我在想是不是有人故意利用陈英杰来借刀杀人……”
杨昌坤似乎明白了欧阳志远的意思,“这么说陈英杰被人当枪使了,但在背后使这把枪的人会是谁?”
“这个我暂时还不能确定,但我想会不会与金山当地的某些干部有关?”欧阳志远给出了自己的终极猜测。
杨昌坤听着欧阳志远的分析,慢慢的点了点头,脸色变得凝重起来,转头看向吕倩说道,“欧阳的分析有道理,如果没有当地的干部充当这些非法小铁矿的保护伞,这些铁矿不可能存在这么长时间,不排除这里面有官商勾结和利益交换问题,抓紧时间对那些涉案的矿老板审查,一旦发现有党员干部涉及其中,若是违纪问题,移交纪委处理,若是违法问题,移交检察机关提起公诉,从严从快判罚,绝不姑息!要利用这次打击整治非法采矿行动对全市的党员干部进行一次大清洗,揪出那些隐藏在干部队伍中的腐败分子和蛀虫!”
讨论了一会儿案件调查情况,杨昌坤的话题转移到了金山矿业的问题上,“现在金山矿业越界开采、非法排污已经是证据确凿,金山境内的这些小铁矿被关闭,金山矿业的铁矿石来源被切断,也算是为依法关闭金山矿业开了一个好头啊!”
提起金山矿业,欧阳志远突然想到在楼下看见唐诚一事,“杨书记,刚才我在楼下停车场看见了唐诚。”
吕倩疑惑道,“他来这里干什么?”
杨昌坤笑呵呵道,“还能干什么呢,肯定是找我们的大教授国富同志取经,市委这次打击非法开采行动如此兴师动众,规模空前,在金山打响了第一枪,取得了第一场战役的全面胜利,金山矿业没了铁矿石来源,我们这位唐公子还能坐得住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