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新科想知道,除了白志立提到自己外,沙孟海是否提到过其他人选,如果有,自己必须对症下药,采取对应的措施,将潜在的对手消灭在萌芽中,这样即便后面再研究讨论,自己也还是有机会的。
白志立皱了皱眉头道,“宋书记,我也想知道呢,但沙书记说的很明白了,南州市委秘书长这件事他还要和其他常委们私底下再沟通一下,沙书记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有没有意向人选,这我哪儿知道!”
白志立说话的语气多少带着一丝不耐烦,这无疑是他对宋新科胁迫自己的情绪反击,因为被宋新科威胁,白志立潜意识里对宋新科产生了厌恶和反感,甚至还产生了很大的敌意,所以他对宋新科的语气自然也好不到哪里去,现在接宋新科的电话完全是迫于无奈。
一听白志立不耐烦的语气,宋新科微微皱了皱眉头,但他并不在意,他怀疑的是白志立是否在录音之前两人就谈到了这个问题,不由试探道,“白处长,你在沙书记身边工作了这么久,对沙书记的为人一定很了解,以你对沙书记的了解,你觉得沙书记对南州市委秘书长这个位置,还会考虑谁?”
意识到宋新科在套话,白志立不冷不热地笑道,“宋书记,我只是沙书记的秘书,又不是他肚子里的蛔虫,沙书记有什么想法我怎么知道?”
宋新科呵呵一笑道,“你白处长毕竟是沙书记身边最信得过的人,我想沙书记有什么想法,您白处长肯定多少也能猜到一些吧。”
白志立道,“宋书记,您还真高看我了,我实话,在刚才和沙书记提到这件事时,我根本没想到沙书记想让我去南州工作,要不是抢了你宋书记的机会,我刚才也不至于委婉的拒绝了沙书记的想法,再说了,沙书记是什么人?沙书记是山南省的省书记,他的想法我能随随便便猜到吗?所以我说,我还真猜不到,我和沙书记的对话你也听到了,不知道你有没有察觉到,沙书记好像并不想和我聊你的问题,如果我再继续聊下去,沙书记肯定会怀疑,所以以后要是没什么事的话,宋书记您最好还是不要给我打电话了,免得到时候影响了我,也耽误了宋书记您的进步。”
宋新科听着白志立的话,目光阴沉,刚才白志立和沙孟海的对话录音,他的确仔细听了一遍,如果白志立没有拒绝沙孟海,那么南州市委秘书长一职他早就没机会了。
现在白志立这么一说,他还真觉得白志立没有必要隐瞒自己什么。
见宋新科不吭声,白志立正色道,“宋书记,录音你也听了,我已经尽力了,我也早就提醒你了,我只能帮你这么多,再说南州市委秘书长一职非同一般,是南洲市委,沙书记很重视这个职务,将来到底会选中谁,关键在于沙书记的态度,但沙书记肯定会通盘考虑,所以最终会如何权衡和考量,我没法告诉你。”
虽说有些失望,但不至于完全失望,毕竟在白志立提出自己时,沙孟海并没有旗帜鲜明的反对,只是说后面会做考虑,只要沙孟海不反对,自己就不能放弃继续争取。
宋新科回过神来,“白处长,既然南州市委秘书长一职现在沙书记还没打算研究讨论,我听说沙书记和赵省长马上要去京城参加两会,下次讨论最快也要等沙书记和赵省长从京城回来了,老哥希望白处长您接下来能继续帮我在沙书记面前吹吹风。”
一听宋新科的话,白志立皱了皱眉头,心里不愿意,但又不好得罪对方,于是勉为其难道,“好吧,我尽力而为,但我还是那句话,你不要把希望寄托在我身上,最终的结果如何,我不能保证。”
宋新科轻声一笑,道,“只要白处长是真心帮我就行,结果另当别论。”
宋新科说着,顿了顿,又道,“如果我这次能当上南州市委秘书长,我一定会记得白处长这份情,将来白处长但凡有什么需要,只要一个电话,老哥我一定义不容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