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灵低头垂眸,沉默地盯着两人的脚尖。
她不习惯开口,更不习惯朝他开口。
这几年,不管她遇到多大的麻烦,她都执着于自己去解决,因为她不想欠他的。
她怕欠得太多,等她以后离开时,欠的那些东西就还不清了。
盛君烈看着她头顶的两个发旋,等了半分钟也没等到她吭声,他冷笑一声,“我还真是自作多情。”
说完,他裹挟着一身怒气走了。
叶灵松了口气,她把银行卡找出来放进包里,准备妥当,她拎着行李箱出门。
公寓里空空荡荡的,玄关处少了一双皮鞋,男人脱下来的拖鞋乱七八糟的扔着。
叶灵坐在台阶上换鞋,起身时,她把拖鞋捡起来,端端正正放在鞋柜旁边,然后拎着行李箱出了门。
书房里,盛君烈站在落地窗前,他从裤袋里找出烟和打火机,点燃抽了一口。
烟雾袅袅里,他低头看着楼下,目光深得令人看不懂。
视野里出现一个小点,女人推着行李箱头也不回地走出公寓,缓缓消失在他的视线里。
书房里弥漫着烟草的呛人烟雾,不知过了多久,盛君烈拿出手机拨了个电话出去。
“严兆,去申请飞往拉斯维加斯的私人航道。”
国外赌坊那些人穷凶极恶,倘若叶一柏真的欠了高利贷,叶灵去了也不可能解决问题。
他本来可以不管她的,但是他无法狠下心来,尤其现在的她还挺合他胃口,他暂时不想失去她。
盛君烈给自己的心软找足了借口,这才掐灭了烟,去衣帽间里收拾行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