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君烈皱眉想了一会儿，大概时间太久了，他想不起来，“不记得了，我只知道他的姓还挺特别的。”
叶灵心脏狂跳，她坐直身体，紧张地看着盛君烈，颤着声音问：“是不是姓燕，燕国的燕？”
“好像是，据说他还是帝大的医学生，他父母说他要把毕生都奉献医学，所以早早就签了遗体捐赠书。”盛君烈说。
像是悬在头顶的铡刀落下，叶灵重重地靠在椅背上，后背一片冰凉，她又想起徐年年早上说的话。
她说那人的眼睛很漂亮，让她想挖出来好好珍藏。
难怪她当时觉得她语气不对劲，原来她早知道霍迟的眼角膜是燕学长的，所以她才会和霍迟成为契约情人。
“叶灵，你怎么了？”
叶灵脸色苍白，她转头看向盛君烈，说：“你能不能送我去年年家？”
盛君烈蹙眉，他看了一眼车载智能上的时间，“很晚了，你去徐年年家做什么？”
“我有件事要当面问她，你要是累了，可以把我放在路边，我自己打车过去。”叶灵说。
盛君烈抿了抿唇，眼里浮现不悦，“大半夜的把你放路边，你觉得是我干得出来的事？”
叶灵心想，上次你不就把我扔高架桥上了，你不也没觉得愧疚吗？
但她这会儿满脑子都是徐年年到底知道多少，她是有心接近霍迟，还是无意间遇上的？
当年燕学长的器官受赠者身份都是全方位保密，没人知道那七位受赠者分别是谁。
徐年年又怎么知道燕学长的眼角膜移植到霍迟眼睛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