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医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他,或许当局者迷吧,盛君烈难道没有发现叶灵从始至终都很理智?
她在讲述她被鞭打受折磨的细节时,并没有流露出恐惧害怕的神色,反而透着疯狂的快意与报复。
她在报复盛君烈,她把血淋淋的伤口揭开,就是要让他疼,让他加倍疼,让他加倍加倍的疼。
而她的目的达到了。
盛君烈不止心疼,他还愧疚自责,其实陷在那一天里出不来的人是他,而非叶灵。
“君烈,你有没有想过,她其实是......”
仿佛知道他要说什么,盛君烈厉声喝止,“闭嘴!”
杨医生脸色僵了僵,他看出来了,这两个人就是周瑜打黄盖,一个愿打一个愿挨。
他们俩谁都不需要心理医生,因为他们都明白自己在做什么。
杨医生抬手拍了拍他的肩膀,“你甘之如饴,我也不好说什么,毕竟这是你欠下的债,再难熬你也得还。只是我想确切的告诉你,叶灵心理上没有问题,她比大部分人都坚强。”
盛君烈的心空了一大半。
他宁愿自欺欺人她是创伤后应激障碍,也不想知道她明明很正常,却每晚都要起来装疯卖傻。
她折磨他,是想逼他早点放手吧。可是他会心疼,会舍不得。
“你这个人和上学的时候一样讨厌。”盛君烈说。
杨医生见他还能骂他,他就放心了,“你想宠着就宠着吧,实在受不了了,就和她摊牌吧。”
盛君烈闭了闭眼睛。
他怎么敢摊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