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平听得眉尖一动。
“猜的,年底重新启办的天眼通——山河宝鉴大赛,难道你不去?”
王沛不等他回答,就自顾自道:
“你别怪我啰嗦,现在全华夏各地的收藏市场都颇为兴盛,南陵也算其中的佼佼者,但比起首都来,都算不得什么,”
“也正因为如此,那里汇聚了极多的老一辈收藏家,脑子里的观念说传统也好,说死板也罢,总之最见不得业内人将藏品当作利益交换工具的,”
“若是让他们知道你这一场赌局就毁了价值上千万的瓷器,以后在首都圈子里怕是再也不好混了。”
任平知道她是好意提醒,点点头算是应允了,随即微微一笑:
“现在该我问王小姐了吗?”
王沛有些没反应过来,愣了愣:“你说。”
“你来南陵的目的是什么?对付雍容斋?”
“不,说实话,像尤正兴这种只知投机取巧的角色,还不够资格让我们特意对付。”
“他故意散布谣言,号称‘四大斋’,你们也不在意?”
“这有什么,不管几大斋,都是说给外行或者一些半生不熟的人听的,在真正的业内人眼里,哪家字号底子厚,哪家外强中干,都是一目了然的,包括致韵斋也是如此,有许多老一辈的藏家,并不怎么认同。”
“看来王小姐果然不是致韵斋的人。”
任平想起前几天她说过一些模棱两可的话,当时就觉得此女虽然与致韵斋联系不浅,但并不就是其中人。
在她身后一定还有更庞大的靠山,只不过相识不久,也不好直言探问罢了。
“虽然我不属致韵斋,不过你把尤正兴这只苍蝇清扫出去,这份情还是要帮他们领的,”
王沛拱了拱手,又笑道:
“说回正题,你不是问我此行的目的吗?你也猜猜看。”
“王小姐刚才已经说了,除了年底的那个大赛,还有什么?你是像许多业内势力一样,来搞什么预先选拔的吧?”
“哈哈!任总真是聪明人,一猜即中!不过不是选拔,而是合作,我也不废话了,两个月后首都大赛,我和致韵斋邀请任总一起参加,怎样?”
“以任总在瓷器这一门类的造诣,至少进入内围赛是毫无问题的。”
说完这话,王沛双目炯炯有神,看着任平。
任平一时不答,想起近段时间关于这项大赛的消息早已越传越热,刚才他甚至不用猜,顺理成章就知道了王沛的真实目的。
据说到时赛事规模会空前宏大,业内精英汇聚一堂,因此各大势力要么抓紧选拔人才,要么便是像王沛这种找人合作,己方实力越强,获胜几率自然越大。
任平自觉对首都业界了解不深,也想找人引路,不过他先前已经收了两枚推荐玉牌,一枚是古泉泰斗连玉泉老先生的,一枚是国家博物馆瓷器院院长严江的。
除此以外,还答应了荣千乘参加本月底春秋盟内部的“罗汉会”选拔,这要再加上致韵斋和一个身份未明的王沛,牵扯的人似乎多了点。
正犹豫不决之际,王沛有些急了,一把抓住他手腕:
“拜托了,任总!我有信心,只要我们联手,至少在瓷器这个门类上我们绝不会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