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有什么好辛苦的,你诵经才辛苦呢!”我以为易八是在跟我客气,所以才回了他这么一句。
在他开始诵经之后,我才明白过来,易八说的辛苦,并不是客套话。这家伙,他没诵经的时候,那香和烛燃得都是很正常的。在他开始诵经之后,一炷香不到半分钟就燃完了,烛虽然稍微慢一点,但也是一两分钟的事。
香不尽,烛不灭。虽然不难,但搞得我手忙脚乱的,很是累人。
一直忙到了天亮,我累得上气不接下气的,易八那家伙,照说诵了一晚上的经,应该比我还累啊!但他看上去,就跟个没事人似的。
“你怎么那么轻松啊?”我一脸无语地问易八。
“才诵了大半夜,算很轻松的了。”易八拍了拍我的肩膀,道:“初一哥你这身子骨,得加练才行。”
“白彦材送走了吗?”我问易八。
“暂时是送走了,但他会不会再回来,我也说不准。”易八的脸上,露出了一些担忧之色,道:“白彦材不是病死的。”
从白楚楚的卧室出来,在门外守了一夜,挂着两个黑眼圈的白梦婷赶紧凑了上来。
“怎么样了?”
“白楚楚暂且没事了,不过身子很虚。”易八顿了顿,道:“你爷爷的魂魄,并没有去阴司,而是在外面荡着的,随时可能回来。”
“为什么啊?”白梦婷问。
“有人做了手脚,而且做手脚的,是你们白家之人。”易八道。
昨夜头七还魂,本事要做一场法事的,结果给白彦材那么一闹,法事没做成,还整了一烂摊子。白永长正招呼着白家的人在善后,他们的家事我和易八不便参与,于是便离开了白家大院。
回到心生阁,我补了个瞌睡。
因为没吃早饭,在中午的时候,我被生生地饿醒了。
洗了把脸,我便准备开门去吃饭,哪知门刚一打开,白梦婷的那辆Z4便开了过来。
“早上才分开,中午就又来找我了,你这是有多离不开我啊?”我问白梦婷。
“谁离不开你啊?我是来找你说正事的。”白梦婷瞪了我一眼。
“什么正事啊?该不会是你们白家的那一档子破事吧?”我指了指肚子,道:“为了忙活你们家那点儿事,我早饭都没吃,现在都中午了,你该不会连午饭也不给我时间吃吧?”
“吃吃吃,就知道吃!”白梦婷凶了我一句,板着脸说:“上车,我请你,让你吃个够,撑死你。”
“请客吃饭,怎么能不叫上我啊?你们白家的事,我出的力可不比初一哥少啊!”
易八那家伙来了,他没有往我们这边走,而是机智地走到了Z4那里,拉开了副驾驶的车门,坐了上去。
位置又被抢了,我又只能坐后备箱了。
“你什么时候换辆两排座的车啊?老让我坐后备箱,这像样子吗?”我埋怨了白梦婷一句。
“自己抢不到座位,怪我咯?”白梦婷给了我一个白眼,然后坐进了驾驶室。
“是你自己要来找我们的,还是你爹让你来找我们的啊?”我问白梦婷。
“我爹。”白梦婷干脆利落地回道。
白永长约我们下午去谈事,正事要紧,吃饭这种事,自然就可以随便一下了。所以我们三个,随便找了家小馆子,点了几个菜,胡乱扒了几口饭,就完事了。
之前白永长见我们,都是在白家大院。这一次,他把见面的地点选在了他的办公室。白永长的办公室就在县城里,是他们家最大的那个店子的楼上。
我们到的时候,因为白梦婷提前打了电话,所以白永长已经把茶给我和易八泡好了。
易八那家伙,不知道是出于职业习惯,还是怎么的。进了白永长的办公室之后,他不是先打招呼,而是在那里瞎转悠了起来,看起了风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