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时日总下雨,担心这些兔子乱跑,笼门一直是关着的。
幼白几乎瞬间便猜到元瑜婉来过,她颤抖着手将笼门关好,又去别的地方找,可寻遍了整个宅子也没看见元瑜婉的身影。
幼白这下是彻底慌了,若小姐有个好歹,她也不想活了。
想到什么,她连伞也来不及拿便冲出院子,朝不远处半山坡上的木屋跑去。
雨越下越大,豆大的雨点打在人脸上生疼,木屋前的少女却仿若未察,双手拖着砍刀,一下又一下的朝木屋砍去。
幼白赶到的时候,木屋的门已经彻底毁坏,雨水飘进屋里,将里面少得可怜的物什全部打湿了。
“小姐!”幼白扑上来拦住她,泣不成声的开口:“小姐,你这是做什么啊?”
元瑜婉并不理她,一脸麻木的换个方向继续砍。
注意到她的双手都磨出了血,幼白的心狠狠揪了一下,又是心疼又是自责,不敢再放任下去,忙过去将她手中的刀夺走,颤声道:“小姐,你要是不想看见它,咱们让别人来拆好不好,保证……保证不让它再出现碍你的眼,啊?”
也不知她那句话触动了元瑜婉的神经,她突而像是全身被卸了力气,软软的瘫坐下去。
“小姐!”幼白吓了一跳。
元瑜婉呆滞的看着面前的木屋:“我这一生,清醒惯了,从不敢奢求太多,可偏生有人不放过我,他为何要跟来,为何要紧追不舍,为何……为何要动摇我的心。”她颤抖着闭了闭眼:“既然承诺,又为何不遵守约定活着回来……”
为何要几次三番做那等自食其言的人。
为何这苍天不公至斯。
为何!
为何!
为何!
幼白痛哭出声:“小姐,奴婢求求你了,我们回去吧。”
“回不去了,再也回不去了。”元瑜婉瘫软在她怀里,手死死揪着自己衣襟:“幼白,我的心好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