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您说宁国会有动作吗?”秦政眼中,多了几许紧张之色。
在谢云萧的面前,他不用刻意去隐藏。
谢云萧道:“谁能说得准呢!”
秦政闻言,叹息一声。
谢云萧道:“这些没有答案的问题,何必去想?来什么咱们就应对什么,如此便好!”
秦政点头,紧张的心神渐渐恢复平静。
醉春风,莲香的院子里面。白衣公子坐在桌子边上,此时他手里面那这一个杯子,杯子里面有腾腾热气冒出来。
“大人,大早上的喝茶不好!”莲香温柔说道。
白衣公子淡然一笑,道:“喝茶,总能让人心神平静,一些苦茶,还有提神醒神的效果!”
莲香知道,一旦白衣公子在早上喝茶的时候,定然是有什么重大决定要做。
茶水,的确有提神醒神的作用,但每一次,白衣公子都只是看着茶水,并不饮茶。
“你说,如果现在出兵攻打赵国,会是一番怎样的光景?”白衣公子说道。
昨晚上血月教与赵国的冲突,血月教付出些许代价,据点没有被发现,因此今日白衣公子,才能如此淡定。
莲香闻言,心神猛烈一颤,她问道:“谁出兵攻打赵国?”
白衣公子脸上,出现几许莫名笑意,说道:“自然是宁国!”
莲香神色变化几下:“公子是想让赵国杀死秦政?”
“留着他,终究是一个变数!”白衣公子眼中,多了几许凌厉之光。
莲香道:“可是,什么理由出兵呢?”
白衣公子将茶杯放下,站起身来,走到窗户边上,看着窗外的明媚阳光,说道:“出兵,需要什么理由呢?如果真需要一个理由的话,那就是张合死了,有可乘之机!”
莲香闻言,却是愣了一下。
张合虽然是名将不假,但却不足以影响到赵国的实力,除非李幕被刺杀。
因此,这个看上去合理的理由,他妈的真不是什么理由啊。
但正如白衣公子所说,出兵,需要什么理由呢?
宁国军中,良将不少,但最出名的,则是有三位,而冯翼,便是其中一位。
冯翼,镇守在赵国与宁国的边界。
其名声不下于张合,修为更在其上,比起李幕这等名将,也只是稍微逊色一些而已。
正是有他镇守在赵国与宁国的边界之处,一直以来,赵国都不敢轻举妄动。
在宁国,但凡提起冯翼,大多人都是要竖起大拇指的。
今日正午,冯翼正在校场练兵,一封八百里加急的圣旨,从宁国王都来到军中,让他趁着张合被杀之际,率领三军,攻打赵国。
这么一道圣旨,把冯翼给整懵圈了,张合虽死,但这却不是进攻赵国的最好理由啊。
在这时候,他的军营中来了一位白衣公子。
“将军,许久不见!”白衣公子说道。
“是你!”冯翼眼中有震惊之色,他四十岁左右的年纪,留着一口虬髯须,掌十万大军,支持王子秦蛟夺嫡。
如今宁国朝堂上,诸多王子里面,势力最大的,莫过于秦蛟,不出意外,秦蛟会是储君,待宁王百年归天之后,下一任宁王就是秦蛟。
“是我,今次攻打赵国,只有一个目的,秦政必须死在赵国!”白衣公子说道。
冯翼深深的吸一口气,眼中泛着锋锐光芒,说道:“我明白了!”
大宁襄王十年十月,宁襄王派大将冯翼攻打赵国。
金秋十月,宁军在冯翼的率领,势如破竹,一路打到赵国都城,将赵国都城围得水泄不通。
是时,整个赵国都城,处在一片阴云笼罩之下,昔日繁华,在战争逼近之时,已然逝去,一片死寂。
在这时候,还能睡个好觉的,终究是少数。
赵国王宫大殿上,文武大臣皆在。
赵王大怒,不住拍打案桌,砰砰响声不断传出,他前面的案桌,已经碎裂。
“真是可恶啊,他宁王真的以为我赵国是好欺负的?”赵王的脸色甚是阴沉,愤怒的声音传荡大殿。
“王上,既然这宁王做了初一,那就不要怪我们做十五!”有大臣站出来说道。
“你的意思是?”赵王眼中泛着凌厉光芒。
这个大臣说道:“王上,您忘记了,宁国还有一个质子在我们赵国都城,既然他们攻城,我们或许可拿质子来当筹码,将其押到城墙之上,令宁军束手无策!”
赵王闻言,眼睛不由一亮,哈哈一笑:“这似乎是个好法子!”
“王上,此举不妥!”李泽林站出来说道。
好不容易有人站出来,提出一条赵王觉得可行的计策,李泽林却说不妥,正在兴头上的赵王被抛了一盆冷水,心下已然生怒。
“你倒是说说看,为何不妥?”赵王问道。
李泽林道:“此不妥的原因有二,一来是如果我们杀了秦政,这让宁国攻打我们的理由更加充分!”
不等他说出第二条不妥的理由,便被适才的那个大臣打断:“李大人,现在宁国的大军就在城外,他们还需要什么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