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王,这······儿臣就不凑热闹了吧?”秦政说道。
宁王闻言,脸色一黑,说道:“胡闹!”
秦政低着头不说话,他甚至没去理会那些异样的目光。
“父王,大哥这是第一次参加秋猎,对林园内的情况不了解,没打到像样的猎物,也是情理之中的!”秦升看上去是在为秦政说话,但实际上却是在贬低秦政。
暗示他从小没有生活在咸阳,对宁国情况不了解。
谢云萧侧看了一下这三王子,平时里面看上去,就是个没头脑的武夫,但似乎每一次,话都能说到关键之处。
难道三王子是扮猪吃老虎吗?
“看来得留意一下,认真看看这个三王子了!”谢云萧心中想到。
秦政眉头微微一皱,这三王子的话,真不是一般厉害。
如果宁王心中不喜欢秦政的话,这一下子估计就能引发许多东西。
但就算是喜欢,也会给宁王提醒,秦政如果成为储君,会出现怎样的问题。
“三弟说的不错,这次大哥就当是来玩玩的就可以了!”秦蛟淡然一笑。
他向来心机深沉,这等话语,让秦升来说,然后他适当的添油加醋,自然是最好的。
宁王眉头微微一皱,脸上忽然间又泛起温和笑意,看向秦政,说道:“有的时候,是不能太谦虚的!”
秦政淡然一笑,算是回应。
秦升、秦蛟二人皆是皱眉头,宁王这话,对他们可是不太友好啊。
宁王叫道:“来人,将烈阳弓拿过来!”
杨迹得令,立即命人将烈阳弓拿上来。
秦升、秦蛟二人看着那烈阳弓,眼中皆是有炽热之色。
但秦升脸上还有遗憾之色,因为他知道这烈阳弓与自己无缘了。
秦蛟眼中的期待,却是浓郁到极致。
宁王将烈阳弓拿过来,却是递给了秦政,笑着说道:“这烈阳弓是你的了!”
这般动作,却是让二王子神情瞬间凝固,脑海中嗡嗡发响,似乎他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同样,文武大臣皆是如此,秦升也是呆呆的看着。
“王上,这烈阳弓不能给大殿下!”
说话的是余不为,他是宁国的丞相,与宁王关系非比寻常。
众所周知,当今宁王曾经也在赵国为质,如果不是余不为,宁王能不能回到宁国都不好说,更不要说是君临天下了。
是以大家也明白,余不为的话,也很有分量。
“爱卿何出此言?”宁王看了一眼余不为,并没有因此而愤怒。
余不为道:“王上曾经说过,夺冠的人,方能得到烈阳弓,您是一国之君,不可食言!”
这话要是换人说,宁王估计会马上发火,但此时宁王大笑一声,道:“寡人自然不会食言!”
余不为闻言,却是眉头微皱,心想您这不是睁眼说瞎话吗?
秦政明明没有猎物,你却是将烈阳弓给了他。
当此之际,四下里一片寂静,除却余不为之外,其余的大臣都没有说话。
宁王看向秦政,道:“寡人适才说过,有的时候,是不能谦虚的!”
二王子秦蛟微微皱眉,心想,难道秦政打了不少猎物?
有这想法的,还有三王子秦升,但他在最后几天时间里面遇上秦政,他这位大哥都是玩耍,没见他认真打猎,甚至没看到秦政的手上,有任何看猎物啊。
此时好奇的,不单单只是秦蛟、秦升两位王子,文武大臣皆是如此。
在他们的心中,都有一个想法,那就是宁王喜欢秦政,不管他有没有猎物,这烈阳弓都要给秦政。
如果是这样,在秋猎开始的时候,就不该那般说,直接将烈阳弓给秦政就好了。
现在这般动作,一国之君,实在有失体统。
这些话,只能在心里面想着,嘴上是不能说的,就连余不为,也需要用些委婉的言语。
“父王,真没必要弄这些的!”秦政说道。
“你这孩子,该是你的东西,自然是你的!”宁王眼中有宠溺之色,他拿着烈阳弓,向秦政走来。
余不为见状,眉头皱起。
二王子心中的愤怒,已然到了极致。
他衣袖下双手捏得紧紧的,心想,你果真是喜欢他啊。
但是他的确是从赵国归来的一个质子而已,凭什么能拥有这些?
难道是因为您也曾经在赵国为质的缘故?但是现在的情况,与曾经是不一样你的。
父王,您真是太偏心了,太偏心了,儿臣不服啊。
秦蛟的心中,有一道声音在咆哮,但他就低头站在那里,脸上神情没有多少变化。
“不行,不能这样!”秦政慢慢抬起头来,眼中锋锐光芒隐藏,说道:“大哥若真是有非凡了得的猎物,不如给大家看看,让大家都开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