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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庙中,进香的游客已经跑光了,这样的场面太过骇人,连天都被捅了个大窟窿,浓重的黑气源源不断地露出,更有天火降临,如同末日一般。
人海中,不知是谁吼了一句:“外星人入侵地球啦!”
人群顿时骚乱不止,有中二青年感慨:“次元壁已经破裂,可我还是一介凡人,救世主又在哪里?”
话音未落,就被旁边的家长扇了一巴掌,骂道:“这时候犯什么病?再不跑命都没了!”
与此同时,老庙深处,王泽正在忍受业火灼烧之苦,赤红的火焰深入骨髓,从血脉骨肉中燃起,灼烧着他浑身上下的每一个细胞。
王泽甚至能清晰地感受到自己的肌肉纹理中有火焰如流水般涌过,血管中流动的仿佛不是血液,而是滚烫的岩浆。
业火,并非寻常的火焰,乃是佛门中极为特殊的存在,追逐世间罪恶而来,从一切贪欲暴虐中诞生,当罪恶焚烧殆尽,自然便化作虚无。
可这世间哪有绝对美好善良的存在?即便是古之圣人也不敢称自己一生完美无瑕,从未有过丝毫恶念,因此,业火永不灭。
嘶!
王泽痛的呲牙咧嘴,内心后悔,他虽然算不上完人,却也没有坏到招来业火的程度,他内心哀叹,早知现在,之前就不该冲上去补刀。
滋啦!
这是肉身被煅烤发出的声音,赤红业火焚烧下,王泽的血肉变得晶莹透彻,映出皮肤下洁白如玉石的骨骼,以及密密麻麻的经脉纹络。
他能感受到,业火灼烧过的血肉,仿佛被烤熟了一般,散发着若有若无的清香,仿佛深山老林中生长了千百年的古木。
传说故事中曾有记载,古之得道者,死后百年,肉身不腐,反而会随着世间的推移诞生香气,若是烈火焚烧,更会凝结出极为罕见的骨肉结晶。
在此之前,王泽只认为这是古人的臆想猜测,但如今世界异变,那些看似离奇的传说怪谈正逐渐变得合理。
王泽猜想,或许是业火净化了自己的肉身,让其回归了生命最本真的状态,达到了那些古之得道者修行一生才抵达的效果。
不过这主要取决于他内心恶念不多,这次业火天降也并非冲他而来,那老僧估计就没这么幸运了,窃取千年香火,试图借助世人心中的邪恶来成就自己,怕是必死无疑。
此时,王泽体表的业火已经逐渐弱下去,只剩下一层淡淡的火光覆盖在他体表,流动跳跃,仿佛一件极为酷炫的外衣。
王泽皱眉,只要心中尚存一丝恶念,这业火就不会彻底熄灭,可他又不是圣人,如何能做到完美无缺?
嘶!
王泽顿时有些头疼,难不成从此以后,他就要一直穿着这火焰外套?
不等他想明白,原本温和下去的业火骤然间变得异常猛烈,王泽措不及防,痛呼出声。
发生了什么?王泽有些摸不着头脑,业火为何变得如此残暴?
浑身上下、身体内外的火焰仿佛受到了某种感召,聚集起来,朝王泽胸腔涌去,直冲心房深处。
与此同时,他惊奇的发现,长生心法竟然自行运转,金光火焰将他的心脏包裹,瞬间化作一轮曜日虚影,凝若实质,与聚集而来的业火纠缠到一处。
嘶!
王泽呲牙,业火带来的痛苦瞬间强大了数十倍,仿佛要融化他的五脏六腑。
金光火焰同样变得无比炽盛,光芒万丈,仿佛要与业火一较高下。
王泽心惊,这业火似乎将长生心法也当作了清除净化的对象,他的体内有长生心法留下的烙印,业火试图将其清除。
这一举动迎来了反扑,甚至不需要王泽催动,长生心法仿佛拥有了生命一般,活了过来,这很不可思议。
在王泽看来,无论多么玄妙的心法,某种意义上而言,都只是一种工具罢了,怎么可能拥有自己的意识。
现在发生的这一幕颠覆了他的认知,他想起了之前老僧的话语,这是一部至高无上的经文!
阿乐也曾指出,长生心法牵扯很深,来头极大,王泽曾询问它的根源,对方却讳莫如深,不愿多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