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勋锁住车门，当着老大的面甩了一把枪给姚溪月，“现在怎么办？”
刀疤气喘吁吁，指着两人手中的枪，“老大，我的枪里只有两发子弹，瘦猴的枪里只有一发子弹，让他们开枪之后，他们就没办法了。”
“行，给我砸车。”
废弃工厂最不缺的就是钢筋和砖块，老大一声令下，瘦猴和刀疤开始找东西砸车玻璃。
“最好逼他们开枪，然后躲一下子弹，这样，他们就没办法跑了。”
砖块砸上玻璃，出现蜘蛛网一样的裂痕，渐渐扩散。
纪勋是会用枪的，他是射击馆的常驻者，他双手用力地握着枪，等待着姚溪月的指示。
姚溪月握着枪，目光沉沉地看着老大瞄准着她的黑漆漆的枪口，再看着后面车窗快要被砸开，咽了口口水。
冷静。
三颗子弹，三个人，足够。
“碰！”
随着车窗破裂的瞬间，一颗子弹顺着玻璃渣的散开射出去，正正射中刀疤的脑心。
一击毙命！
老大和瘦猴悚然一惊，转头就看到刀疤直挺挺地倒了下去。
瘦猴哆嗦着身子，“死，死了！老大，刀疤死了。”
老大执枪对着女人的脑袋，呵斥道：“自己躲不开子弹，怪谁？死了就算了，把刀拿上，他们还有两发子弹。”
话音刚落，就听一声枪响。
瘦猴条件反射抱头蹲下，抬头才看见那颗子弹嵌在老大身后的墙上。
老大眼里闪着一丝嗜血，“还有一颗子弹。”
纪勋暗骂一声，“靠！没中！”
姚溪月目光一凝，纪勋把子弹用了。
纪勋扔了手枪，双手抱在头上，瑟缩道：“我以为我能打中的。”
姚溪月心中叹了口气，她没有提前跟纪勋沟通过，纪勋莽撞将子弹用了是她的错。
老大觉得胜局在握，让瘦猴去开车门，“去把车门打开，注意躲一下子弹。”
瘦猴哆哆嗦嗦地半蹲在车门口，伸出右手去摸车门的锁。
姚溪月抬脚踩了上去，细长的高跟鞋重重地碾在瘦猴的手掌上，疼得他嗷嗷叫唤。
“好疼，好疼，我的手，我的手要废了……”
老大脸色一沉，调转枪口，猛地开枪。
“我的胳膊！”
纪勋捂着血流如注的右手手臂，惊叫出声。
“不要再做无谓的挣扎了，放下手中的枪，我会让你痛快地死去。”
刀疤死了，老大觉得眼前的尤物美人就从地狱里来的魔鬼一般，长相艳丽，心肠恶毒，杀人不眨眼，一不留神就会被她杀死。
“不然，每隔一分钟，我会开一枪，就是不知道，那颗子弹会落在谁的身上。”
老大嘴角勾着恶毒的笑，逼着姚溪月做出选择。
纪勋听到了这话，咬牙捂着剧痛的胳膊，不敢再出声打扰姚溪月的思路。
姚溪月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