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他淡然的说道:“陈首辅,本宫给你讲话的机会,不是让你讲这些废话的,这些人为何来此,大家都不是傻子,非要挑明了,大家的面子上都不好看。”
“本宫从来不会按照你们这些文官制定的规则玩游戏,你们不信,大可以试试。”
陈演脸色顿时也变得难堪起来,这他娘的是完全不让步啊,这怎么玩?他们这些读书人遇到这样的莽夫,貌似也一点办法都没有啊?
“殿下,毫不夸张的说,臣等是大明最关键的一部分,你当真有如此胆魄,敢承担大明灭亡的风险,行此荒谬之事?”
陈演继续问道,他真的想判断一下,这朱慈烺的到底是色厉内荏,还是真的那种疯批。
要是色厉内荏,那好解决,同样可以拿捏,毕竟双方都投鼠忌器,那不如说开了,再度回到谈判桌上,然后商量着如何瓜分利益。
但如果是真疯批,那就只能避其锋芒了。
朱慈烺环视周遭,所过之处,无人不低头,朱慈烺见到这一幕,鼻孔哼出一声轻蔑。
“不信?那大可以试一试,大明亡不亡不知道,反正诸位,应该没人能避开本宫手中之刀。”
朱由检在一旁看得心神澎湃,这就是我的儿子,你就说牛不牛吧!
一人之力,就压的群臣说不出话来,压得这些人连头都抬不起来!
我要是也能像他一样潇洒就好了。
奇怪,我为什么不能像他一样潇洒呢?
想到这,他不由自主的抬起头来,睥睨的望着四周,那副表情,像极了亮剑中守仓库的王有胜。
但他这副模样,其实并没有人关注,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太子殿下身上,甚至连王承恩和徐本正,都没注意到身旁的皇爷心态发生了什么变化。
张忻和陈演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的目光中,看到了极为浓重的忌惮。
他们真的不敢试啊,这位太子爷,已经在先前的操作中,证明了他的凶狠与残暴,一旦行差踏错,那就是万丈深渊!
现在的情况是,朱慈烺明显也害怕他们全部死去,但这份害怕,比不上他们对死亡的恐惧。
他害怕,但同时也不畏惧做出过激的选择。
所以面对这样的情况,他们这些大臣,只能算是弱势群体,只能选择率先服软。
“唉,殿下,可否借一步说话?”陈演想了半天,还是决定暂时服软,遇到这样的疯子,暂时服软是一个非常好的选择。
但是只能在太子一个人面前服软,不然让这些人看到了,他陈演还要不要儒林的名声?
所以他想跟朱慈烺单独对话。
朱慈烺笑着说道:“反正在场的没有外人,只有两方人马,有什么话,现在就说吧。”
陈演脸色顿时难看,这不可能。
这些人明面上,是来乾清宫伏阙的,他作为内阁首辅,要是服软,哪还有一丝一毫读书人的风骨?
但他又非常畏惧死亡,所以他把目光,看向了一旁的张缙彦。
张缙彦自然也不愿意,但此时此刻,他哪里来的资格不愿意?对方毕竟是首辅啊,而且经过共事,他的有些把柄,还捏在对方手中。
他只能顺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