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指了指自己,当即摆手,“我跟她可没什么。”
“怎么能没什么呢,她可是我给你定的未婚妻,你们之间可是有婚约的。”
“婚约?这玩笑开大了吧?”
“怎么,你有自己喜欢的人了?”浅水蒲山的脑海之中闪过端木妡宁的面容,恍然大悟道,“原来你是喜欢端木熙泰的小孙女。”
“外公,我和端木妡宁已经结婚了啊,虽然是秘密结婚,但我们的确已经登记了。”
“有这事?”浅水蒲山显得十分惊讶,他没有想到我竟然已经结婚了。
“嗯。”
见我认真地点头,浅水蒲山才相信,叹道:“唉,没有吃到你的结婚喜酒,终还是有些遗憾吶。”
说实在的,看到浅水蒲山这略略有些落寞的表情,我的心似乎被人敲打了一下。
从浅水蒲山身上,我真切地感受到了长辈对子孙的关切和爱护,虽然我们并不熟稔,但彼此之间还是有一条名为亲情的系带牵挂着。
只是,我也知道,我不是真的陈顾北,一旦脱离这个身份,我又会回归于真实的自己,到了那个时候,眼前这些人和关系,恐怕都会如一张白纸。
唉,罢了,我只是一个过客而已。
我在心中一叹,之后与浅水蒲山又闲聊了半个多小时,直到浅水蒲山被侍女推走休息,我这才回到自己房间。
对于端木卿和南宫剑来说,能与扶桑首富建立关系自然是再好不过的事情,因此他们在外事管家的带领下,参加上流社会活动与宴会去了。
本来端木妡宁不想去,但她本身就是天照集团的董事,而且在扶桑国上流社会也有着很高的人气,无奈只能跟着端木卿前往。
至于我,早就被他们遗忘在脑后。
而我也自然乐得清闲。
我一人现在是闲着无聊,干脆就在庭园里闲逛。
这庭园占地百亩,我越是深入,四周的人就越少,不过美景却是越多。
走着,走着,我的心忽然剧烈跳动了几下,紧接着便感应到一种令自己十分厌恶的气息。
我忽然发现这股气息当初在东海市那医院地下室里也感受到过,当时是为了救胡杏,遇到了那个变态的扶桑男人;与此同时,这股气息,我也在千篠的身上感受过。
顺着这股气息,我慢慢摸进。
随着气息越来越浓,我却发现眼前并没有建筑物,只是一个花园而已,花园四周植被茂密,而且还有多处假山、流水潺潺。
我最终站在一座假山前,绕着假山走了两圈,搜寻无果之后,我开了森罗眼。
森罗眼一开,我发现这假山四周竟弥漫着一种肉眼看不见的氤氲,这些氤氲形成了一种外观假象,使得人看不清真实。
我在假山的后背的一个人工小瀑布处,找到了一条地道。
沿着楼梯往下走,约莫走了几十个台阶,我才踏到平地,同时那种令人感到厌恶的气息已然达到一种饱和状态。
眼前所呈现的是一个过道,过道装着地灯,虽然看得不是很清晰,但至少行走不是问题。
过道两旁都是墙壁,并不像上次医院地下室那般让人毛骨悚然,不过在这阴暗潮湿的环境里行走,的确让人觉得有些不太舒服。
约莫二十来米的走道,一共拐了三个弯,最后呈现在我面前的是一道铁门。
铁门长满了锈斑,看上去已有些年头了,而且铁门的门把手上还捆着拳头那般粗大的铁链。
走到铁门前,我看了一下铁链,这铁链乃是钢筋制成的,我打不开,只能轻叹一声,转身准备离开。
刚走了两步,忽然听到门里头传来了人说话的声音。
我顿住身形,缓缓后退,并且把自己的耳朵贴在铁门上。
“事情办得怎么样了?”
这个声音的辨识度很高,我一听就知道,是千篠。
“主人,按照药剂的份量来算,再过两天,浅水就会陷入永久的睡眠,他会在睡眠中安乐死去。”
“嗯,老爷子对我还算不错,这也是我唯一能回报他的了。”
“主人,属下们等待这一天已有二十多年了,这一次,主人一定能够完全掌握浅水家族,到那个时候,主人成为扶桑女皇的时日将指日可待。”
“切。”
听到这花,我不由发出一声冷笑。
“是谁?”
那自称奴仆的男人猛然发出一声低喝,接着我只感觉一股寒流冲着自己袭来。
意识到彼此双方隔着一个铁门,我并没有退多远,而且刚才我可是听得真切,眼前这两个人可是打算把浅水蒲山弄得安乐死。
如果他们准备杀别的扶桑人,我倒是没有什么意见,就算把跟我没有关系的扶桑人都杀光也刻意,可是他们所要对付的人却是浅水蒲山。
虽然我们并没有真的血缘关系,而且认识也不过两天时间,但是我已然将浅水蒲山看待成自己的长辈,就如同我家附近不远处,那经常会抽着烟袋的老烟枪夏麻子,我们村的小孩都很怕他,但是他却对我很好,小时候经常给我糖吃。
亲情是我一直都欠缺的,因此也特别注重这一块。
“嘭!”
一声重击!
那两扇铁门竟被来人一拳轰得凸现出一个硕大的拳印来,同时铁门也被打得错位,使得我和对方正面相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