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Z先生也没有继续聊下去的意思，站起，转身离去。
但眼尖的李静明显察觉到Z先生似乎极快地瞥了一眼X先生，而那眼神让李静有一种说不上来的不舒服。
李静抬头看了眼X先生，但很快放弃了，从X先生戴着的面具上找破绽还不如去鸡蛋里挑骨头。
“X先生，今晚聚会好像人并不是很多啊。”李静仔细数了数宫殿里的人，惊讶的发现算上他们两个，今夜这里也不过七个人而已。
“最近很多人在忙事情。”X先生并没有深入解释，轻飘飘一句话带过了李静的困惑。
李静点了点头，她对聚会前面的跳舞和才艺表演毫无兴趣，所以，她很快绕过了三三两两在喝酒和聊天的家伙，前往宫殿的内部。
那里，有一座巨大的图书馆。
可没等《近二十年除灵技术变迁史》读了几页，李静忽然发觉自己面前竟然不声不响地站了个家伙。
深黑色的高领薄毛衣，五官错位的面具，是Z先生。
“Z先生，你好，有什么事吗？”李静轻轻合上书本，语气清冷，但很有礼貌地问道。
“啊哈哈，真是不好意思打扰到你了，”Z先生先是干笑了两声，但下一秒，语气异常冰冷地问道，“R女士，不知道你和X先生是什么关系？”
“就像我和Z先生关系一样友好。”虽然语气依旧温和，但面具下，李静一张脸早就冷地无以复加。
“是吗，希望是我想多了。”说完，Z先生语气再次变得和开始遇见那样，荒诞不羁中带一丝优雅，“那么，祝R女士好好享受聚会吧。”
话音刚落，Z先生就转过身子离开，可还没等李静松口气，Z先生的皮鞋突然一顿，语气中充满怜悯，“毕竟，这样的聚会已经不多了。”
说完，Z先生才彻底消失在了李静视野中。
他这话，是什么意思？李静皱了皱眉，这个旧日隐秘会难道有什么大变化吗？
可还没等李静想清楚Z先生最后一句话时，沉重的古铜声突然在宫殿中想起。
这是自由交流会开始的钟声，也是李静今晚的目的。
自由交流会，顾名思义，和交易不同，在这环节内，所有信息和物件都是无条件提供给当夜参与聚会的成员的，当然，这全靠自愿为主。
虽然信息并不会很多，甚至质量不一定靠谱，但没办法，作为第一次踏入灵异世界的小白，李静急需这些消息。
而不知何时，原本堆满美酒、甜点、乐器的桌子已经彻底消失了，取之而代的是一张巨大的青色石质的长条会议桌，而每个位置前面都镌刻着小小的字母。
此刻，其他人都已经按照字母的顺序早已坐下。
但李静先是观察了一下其余六个人，然后才不急不慢找到刻着‘R’字母的位置，而随着她坐下那一刻，自由交流会才正式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