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她醒的应该比我早。
清晨正是最贪睡的时刻,我发誓从来没有睡在这么柔软舒适的卧榻上度过那么完美一秒。
这样的环境让我感到放松,安全。
散发着馨香的睡枕让我打不起一丝杂念,仿佛其上有无限魔力,而等我一沾染,便深入不可拔。
“这个东西可是会让我的面具脱落的,你不要乱动。”
她在朝阳掠进的清晨披散着乌黑杳然的乱发,提溜着我的小瓶瓶,很是好奇的道:“哦,这倒是神奇的很。让我帮你脱下这面具,你说好吧?”
我有些拘谨的盯着她,想不到她又在酝酿什么古灵精怪的鬼主意。
眼下我还能说什么呢,唯有遵从她的命令。我看唯她马首是瞻才好。
她也是小心翼翼的将那不知内涵的液体倒在自己纤细而白皙用纯奶牛下过的奶泡过的的手尖上。
而后就摆着手让我拉近与她的距离。
我的眼睛里透出一丝不乏扼制的惶恐。
看她就像一只虎视眈眈的熊兽。
“来嘛,你磨磨蹭蹭的跟个娘们似的。”
我的头发被她一把薅过,身子就不可阻止的往她的身上撞去。
阿采扶正我的脸庞,“坐直了,我可没力气扶着你!”
门毫无察觉的情况下嘎吱就响了。
而她更是冷不丁吓了一大跳。
脸上当即变色,而在看清那闯进屋来的不速之客后,又施展了她那好神奇的变脸大法。
下一刻我更是心痛的体验到哀莫心死的感觉。
盖因她手上的药液也在方才的刹那被她从手间惊落。
纷纷扬扬的液体洒在她的腿上。
瞬时就因为高热量将她纤薄的柔裤灼了好几个窟窿。
“你回来了啊。”
我现在的心情才是彻底冷下来。
看到进来的女孩子的时候,更是担忧我之前的作为。这直让我的心坠入谷底。
而之前对于南景所施舍我的一切美好幻想都如泡沫幻影一般烟消云散。
她冷冷的眼瞳盯着我让我的心肺胸都有一种凉到脊骨的感觉。
我更不明白阿采为何惶恐万分的推开我,在临走时还惊恐的大叫:“色狼!昨晚你究竟对我做了什么!”
联想到此时阿采那被药液灼烧的花白大腿,我真是搞不懂阿采为何会突然跳出叫我,但现在我知道自己的死期到了。
竟然不知好歹的睡到了人家的床上。
屋外还有阿采呜呜不停的哭声。
而屋内这个女孩子更是用冷到零下的眼睛盯着我:“你是什么人?为何在我床上?”
“我……”我鼓鼓囊囊的说不出话来,这个时候很想把是南景朋友的事实说出来,可一到这个时候,我自己就不知道怎么的,嘴里就是吞吞吐吐什么话也说不出来。
“你是南景表哥的朋友,可为什么跟阿采睡在一张床上?”
听到这话我很吃惊的看了那伫立在房门口的女生,我吃惊的不是别的,而是从她嘴里说出的我是南景的朋友,而后再仔细一想,像蓝堡这样戒备森严的地方,别的什么人也不可能出现在这里面,而我能跑进这里,她猜到是南景的朋友,这当然说得过去啊。
这时我又有些鄙视自己的智商了。什么时候我能跟眼前这个女生一样冷静聪明啊。
哎,对了,我昨晚又是为什么睡到这张软和的床上的呢?
都是玩游戏到太晚。
到最后的几局,我甚至有些忘乎所以。而最后的倦意排山倒海终于将我击倒。
“表妹,吃点东西去啊。”
南景跃过站前门前的表妹,眼光放在我身上,“这个就是我之前跟你说的星燃。”
“你要让他来做我的男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