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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老，怕是有一个坏消息要告诉你，救人我是做不到的。”
面向黄山，杨牧毫不迟疑地开口。
闻言，黄山的脸色刹那间变得颇为难看，凝视着杨牧。
“小友甚至什么都没有做，就下这样的结论，莫非是敷衍老夫不成？”
“敷衍？呵呵！”
杨牧不屑嗤笑。
“敢问我现在敷衍黄老会有什么好处吗？”
“妄想让我救下一个生机早在几十年前就已经近乎消耗殆尽的人，我自问还没有这种起死回生的医术。”
“莫非黄老觉得这世界上有人能做到吗？”
在听到杨牧说到几十年前的时候，黄山心神不由为之一震，心底对杨牧的话语相信了几分。
因为眼前这位黄家长辈的确是在五十年前的时候就变成这样的。
但他心中仍有疑虑：“那小友如何解释我家长辈现在的情形呢？”
“只不过是他以特殊的手法保留下了体内的一缕生机而已，所以，才能尸身不腐，仿似活人。”
杨牧轻笑着说出了答案。
“黄老应该明白，一缕生机就好像人的最后一口气一样，维持短暂现状之后，终究还是会消散的。”
黄山面色微白，步子有些踉跄。
“果然，是我太过奢望了啊，我黄家的医术传承注定要断绝一部分了。”
“父亲，不要太伤心，您要注意身体，您放心，有我在，一定会将家族发扬光大，传承下去的。”
黄浩搀扶着黄山轻声安慰。
黄山看着自己的儿子咧嘴苦笑，怕是自己的儿子根本不知道失去的那部分医术传承对黄家来说意味着什么。
即使是家族现在最为高明的金龙针法，也不过只是残篇而已。
无法补全传承，家族自他以后将再不可能出现医道宗师。
而一个没有宗师坐镇的家族，想要长盛不衰是绝对不可能的，一时间他竟是有些心灰意冷。
“呵呵，黄老，我说我无法救人，但却没说我什么都做不到。”
这时，杨牧语调一转，有些神秘地开口。
“小友，你什么意思？”
黄山抬头，急声询问，他似乎从杨牧的口中听到了转机。
“我的意思是说黄老想要的东西我也许能找到。”
见杨牧神情笃定，黄山当即道：“小友可是有什么要求，但说无妨！”
以他的阅历，又如何听不出杨牧是在拿捏他。
杨牧笑笑：“我的要求很简单，待会儿找到的东西，我要拿走其中的一些，黄老不得阻拦。”
“这个......”
闻言，黄山的神情不由迟疑，杨牧提出的条件实在太宽泛了。
万一杨牧要拿其中的核心医术传承，难不成他也要拱手相送，将黄家医术外传他是万万不想做的。
“只要与我黄家医术无关，小友都可拿去。”
片刻，黄山如此应道，随即便紧盯着杨牧等待答复。
“如此甚好。”
杨牧答应的十分干脆，他本来的目的就不是黄家的什么医术。
也许在黄山等人看来，那些医术传承很重要，但在他眼里，根本算不上什么。
能令黄山说出这番许诺，对他来说就是赚大了。
因为在此前的查探当中，他发现了一个让他颇为心动的秘密。
黄家的这位长辈居然掌握着些许简陋的修行之法。
造成他如今这般模样，就是因为他以某种法诀将自己的所有生机集中起来，用以封印这座阁楼中的阵法。
顺着他的封印，杨牧开启神觉将阵法探查了出来，同时他敏锐的感觉到了四周有着灵气的存在。
既然有灵气，便意味着存在着某种修行可以使用的物品，所以他这才要借机获得黄山的同意。
否则的话，即使发现了阵法，他也要考虑一番要不要打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