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正卿轻声问道:“你究竟想说什么?”
赵封面对这个喜怒不形于色的刘长老却是没敢那般放纵,相反对方说话的时候,他总有种冷气飕飕的不安感,于是谦恭道:“刘长老,我们此行前来只想问问苏卓和南宫雨柔,弄清楚事情的前因后果。”
刘正卿道:“依照你的言外之意,似乎是指苏卓和南宫雨柔也与吴桓被杀有关?”
赵封未敢太过放纵,到底是别人家的地盘,先不说眼前对方两位长老修为莫测,人家身后还有一个道法通玄、拥有莫大神通的重云子,没有应承这话,只是道:“并非此意,我也不是怀疑他们两人勾结魔修残害同道,只是此事着实蹊跷,且关系到不老山上三个宗门的安危,更何况不久前玄天司的人才来不老山问起过魔修的情况,眼下发生了如此惨事,自然需要把所有相关的人都问清楚,将所有前因后果也一齐理顺,这样子对我那些死去的师叔长老师兄弟也算有个交代,日后玄天司的人再次前来查证,也好说清楚。如此一来对苏卓与南宫雨柔也是好事,就算我们不说什么,日后玄天司的人难免会对他们有什么看法,到时候不论重云子前辈性子再如何淡然,脸上怕是也不好看吧。”
褚长老听到这里,冷笑说道:“你这小辈鹦鹉学舌倒是利索,有几分人样,只是说的再冠冕堂皇,也是沐猴而冠,粗鄙不堪!觊觎我派地盘,自己不看好门人弟子,如今借着魔修一事趁机发难,若非你们二宗狼子野心,沆瀣一气,我派弟子能够在莫干峰上与你们那些弟子发生冲突?如今以为占到一点道理,便气势汹汹的前来发难,更怀疑我派两位掌门亲传弟子与魔修勾结,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赵封目光中寒芒一闪,在他看来这褚老儿不过是倚老卖老的东西,再给他二十几年时间,这个老东西断然不敢如此对他,如今他只是微微扯了扯嘴角,静默不语。
殿内一片喧哗,玉澜派众人同仇敌忾,在他们看来,紫冥、太阴二派的修士如今咄咄逼人,看似是为宗门死伤之人讨个公道,实则是想要借此次机会强占原本属于玉澜派的洞天福地,以及上面的天材地宝以及灵草,若非当初的老祖宗心软放行,他们又岂有今日盛气凌人找上门来的机会,褚长老说的不错,数百年前放这两宗入不老山就是在引狼入室。
刘正卿默默看着门下子弟与找上来的二派言辞激烈的对峙,想了一会儿,最终摆了摆手,示意众人停歇下来,待到所有人都望向他时,他缓缓说道:“此事牵涉重大,还是等重云子掌门回来之后再由他做定夺吧。诸位先请回,至于苏卓和南宫雨柔,在掌门回来之前我会让他们俩一直都待在宗门里,哪都不去,你们看这样处理如何?”
赵封望了眼自己这边的神台境真人,眼见这个面容削瘦的长者并无异议,他便微微点头,道:“便按刘长老说的来吧。”
二派之人拂袖离开,刘正卿淡然目送。
玉澜派众弟子看到二派之人离开,纷纷上前谏言,大抵都是指责紫冥、太阴的气焰嚣张、居心不正,维护自家的两个掌门弟子,这时候便是平日有些私怨也不会在这时趁机落井下石。
褚长老目光森寒,道:“真是岂有此理!”
刘正卿不置可否,只是问道:“苏卓与南宫雨柔如今何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