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难道被发现了?
阿伟脑袋急转,思考了一万种应对的方法,差点就要忍不住弃床而逃,她却只是揽着他了睡过去,再无动作。
这一夜漫长的好像过了一个世纪,第二天刚蒙蒙亮阿伟便借口酒吧有事,逃出了家。
他害怕“小美”再找上他,于是家也不敢回,酒吧也不敢去,在外头租了个酒店房间暂时住着。
可没想到才刚过了两日,阿伟正在酒店里正和朋友介绍的“大师”电话洽谈驱邪服务,门铃却响了。
阿伟正聚精会神跟大师报告着情况,兀的被这铃声吓了一跳,一路骂着“不是说了不需要客房服务,没事儿别来烦我吗!”,风风火火地走到门口,手搁到防盗链上就要打开,却猛的感到一阵寒意,手臂上的鸡皮疙瘩“嚯”地一下全立了起来。
一种不好的预感蹿上心头,搁在防盗链上的手也缓缓放了下来。他小心翼翼地趴到猫眼上往外瞧去。却看到一只死鱼般当眼珠也正在门外看着他!
他“啊”的一声惊叫了出来,手机也摔在落在地,“大师”在里头拼命的喊:“你怎么了?出什么事儿了?”
阿伟颤抖着捡起手机,恐惧让他的肾上腺素飙升,话也说不利落:“她她她……她在门外!”
“你别怕!老夫降妖除魔二十年,定会保你平安!你现在把钱转过来,我打点一下天庭,马上就开坛作法和那孽障斗上一斗!”
电话里还在叽里呱啦地说些什么,可是阿伟全都听不进去。
他看到她的眼睛透过门缝死死盯着他,嘴里喃喃地念着:“你为什么要跑啊……为什么要跑啊……”
阿伟连牙齿都在打颤,连滚带爬地跑回屋里把沙发板凳总之能搬动的全拖过来堵门。
她仍在外面敲着门。
“咚咚”
“咚咚”
每敲一下都像一把狼牙大棒,削尖了头狠狠砸进他的心脏,捣得那一颗心碎得稀烂。
他想划开手机,手上的汗却让他怎么都解不开锁。
他慌乱中拿棉被胡乱擦了擦手,却发猛然现自己的皮肤下隐约透着无数小小的水泡,那些水泡晶莹剔透,里头似乎还有什么蠕虫般的东西在扭动着。
他的脑袋瞬间炸开了,那种恶心又惊悚的感觉登时袭满全身。
他恨不得拿上一柄长刀把那些皮肉都剜出去!连着那些蓄养着虫子的水泡!
“笃笃”
“笃笃”
门外忽然传来脚步声,并且渐行渐远。
她走了?
他迫不及待地冲到门口,透过猫眼向外张望,长廊里空无一人。
他再也承受不住,扒开门口的杂物一口气冲到楼下拦了一辆出租车直奔医院。
他求医生救救他,说他的皮下面长了虫子。
可医生却轻描淡写地说他不过是出汗不良性湿疹,给他开了一瓶酚炉甘石洗剂叫他回去外搽。
他急得发疯:“我长虫子了!你看不到吗!才不是什么湿疹!那水泡里面有虫子啊!”
医生像看神经病一样看着他,也许已经在琢磨要不要打电话给精神科叫他们介入治疗。
阿伟看他不为所动,情急之下抓起了桌上的壁纸刀,毫无犹豫得划开了自己的手掌。
有些水泡被划破,里面的积液流了出来,那些细小的蠕虫也混着积液和鲜血淌了一地。
阿伟摇着医生的肩膀发疯似的喊着:“你看啊!就在那里面!那些虫子还在动!你看到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