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乎,烦躁的离洸迎接了第一批来客。
“你确定这恶鬼怕这个?”某弟子端着一盆黑狗血,站在门外哆哆嗦嗦。
另一人一边撬锁一边解释,“大多数鬼都忌惮……喂!你别抖啊!到时候泼不准就白准备了!这黑狗血很贵的!”
他话音刚落,还没撬开的门咔嚓一响,开了一条缝。
那端着脸盆的弟子方才顺着那缝瞅上一眼,背后突然刮来一阵阴风,手一抖,那黑狗血一倾,泼了面前勾着腰的同伴满头。
“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艹!你踏马……”冰冷的狗血浇在头上,他同伴下意识回头就骂,结果还没骂出口,声音戛然而止。
那毛手毛脚的天师身后,身着长袍的少年闲散倚靠着墙壁,手里捏着支钢笔,额头上贴着张凝魂符咒,碎发依旧肆意扬着,精致面容上带着浅笑。周身鬼气温和流转,迟缓、却带着浓厚的威胁感。
“来都来了,不进去坐坐?”他笔尖指了指房门。
那狗血淋头的弟子看看打开的门,再看看那鬼怪,瞬间意识到这人是谁,赶忙抢过身侧人手中脸盆。
一泼,剩下的半盆狗血再度浇了两人满脸。
酸爽难以描述。
“……”妈妈,这只鬼好像不怕狗血。
两个弟子有些慌了。
那恶鬼站在原地动都没动,狗血泼了满地,却半点都没能近他的身。
那一尘不染,孑然独立的模样,反倒比他们这群天师更像正道。
……至于他们像什么。
据两位当事人互相观察,得出结论。
大概是淋了满头狗血的傻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