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睡了一会儿,朦胧中,一个重物便压到他的身上,是仍然半醉的林思东。被麻醉的神经似乎有些无法控制身体,他飘飘然地摸索着,可是手的触感已经麻木了,他想要更深的接触。
趁着浓重的酒意,他气势如虹,挥军直入,所向披靡地攻城掠地。
解意深深地吸了口气,尽量放松,极力忍耐着他因醉酒而变得力大无穷的进攻。
仿佛经过了几个世纪的拚搏,当激烈的战事终于停止时,东方已经发白了。清脆的鸟鸣声不时响起,让人联想起沾满露珠的树叶是如何的苍翠欲滴,迎向朝阳的糙丛是怎样的充满生机。
解意累得昏昏欲睡,放在chuáng头柜上的手机却响了起来。他预感到发生了什么事,一把推开重又呼呼大睡的林思东,翻身拿起电话。
喂,哪位?他的声音因长时间的挣扎与喘息而变得喑哑。
电话里响起蒋涟焦灼的大嗓门:解总,我在丽都公寓的工地上。这里发生了火灾,你赶快来。
解意扔下电话,火速穿上衣服,便飞奔下楼。
刚想拉开门,他忽然感到天旋地转,起自下腹的剧痛像一根长长的尖锐的刺,一直向上穿透他的身体,似乎想将他分成两半。他猝不及防,双腿一软,险些一头栽倒在地。
赶忙扶住墙,他大口喘息了几下,这才振作起来,出门跳上车,飞驰而去。
林思东只觉得全身每个细胞都注满了轻松与满足。他翻了个身,抱住被子,喃喃地说:小意,只有你是最好的
在清晨凉慡的空气里,他睡得更沉了。
解意飞车赶到丽都公寓的工地时,烈火正熊熊燃烧着。
在青灰色的天幕下,火龙翻卷,浓烟滚滚,噼啪声与周围人们救人、救火的吵嚷声响成一片,更加惊心动魄。
解意下了车,看了看火势,立刻向入口奔去。
蒋涟在那里拉住他,递给他一顶安全帽。
解意边戴安全帽边大声问他:我们公司的人都安全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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