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意也不催他,索性斟出茶来,在沙发上坐下。
林思东满屋乱窜,很快便在另一间用做书房兼画室的房间里看到了一幅画。
那是解意的半身自画像,他闲适地坐在那里,浅色西装随意地敞着,白衬衫最上面的一粒钮扣未系,眼神平静,五官标致,柔顺的长发往后梳着,背景只是一片逐渐晕开的海蓝,整个色调很冷静清慡,看上去非常舒服。
林思东瞧了好半天,忽然高声说道:小意,你这幅画送给我好不好?
解意走进房间,看了看那幅画,微笑道:这是胡乱画的,哪里能送人?行家看了,贻笑大方。
林思东笑嘻嘻地说:我是大老粗,不是行家,是爱家。
解意不经意地道:你又没地方挂。
有啊。林思东笑容可掬。就挂在我的卧室里。
解意含笑听了,微微摇头:会伤害你太太,没有必要。
林思东的脸色黯淡下来,半晌才说:我与她已经正式离婚了。
解意一愣,一时不知该说什么才好。他不想探问原因,似乎也没什么可安慰的。那是名存实亡的婚姻,继续维持下去是否道德,很难评说,但对方到底是手无缚jī之力的妇孺,如果失了依靠,不知会不会有什么问题。
林思东却似胸有成竹,笑着说:你不用为她们担心。我给了一千万现金,她们母女三人怎么着这辈子也够花了。我太太没什么恶习,不赌博不吸毒不养小白脸,两部汽车和三处房产都过到了她的名下,也不需要再置业。那笔款子她就放在银行里吃利息,每年都用不完。如果她还有什么困难,仍然可以找我,我一定会鼎力相助。
解意点了点头,也不便对此做任何评价。
林思东却不肯放过,认真地说:小意,你是迄今为止我惟一真正爱上的人。我以前不懂应该怎么对待自己的爱,经过这么久的反复折腾,我已经明白了,维持这样的空壳婚姻对我来说毫无意义,反而对我爱的人不公平。现在这样子,我觉得轻松了很多,无论想gān什么,都没有后顾之忧,可以正大光明地去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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