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樊勇任仍在心里将她奉若神明。
所有经过当年事的人,相信都跟他一样。
再想起当年之事,仍旧历历在目。
那个时候,他还是总角小儿。
突然某一天,一个寻常的午后,城内怪物涌动。
他还记得父母满脸惊恐的将他藏到了床板下。
要他说,这是掩耳盗铃。真被怪物入侵,谁能逃得了。
所有人都不明白,为什么安全的圣城会被怪物入侵,一点征兆也没有。
而且还是在青天白日这下。这些东西不是只在黑夜里行动吗?
他们还有活路吗?
就在他们揪心等待圣城大人们救命的时候,有人发现,这些怪物就跟睁眼瞎似的,对他们视若无睹。
只要你不先行攻击它们,它们也不会袭击你们。
而且,他们像是有组织有目的的,朝着一个方向快速奔跑离去。
有人大着胆子跟了过去,也就此发现了被隐瞒了上百年的秘密。
那个时候他还不懂,为什么他的父母会看着怪物群里的某个怪物痛哭流涕。
甚至他的母亲还想要冲过去,却被父亲死死的拉着。
她都不怕吗?
直到后面,等一切都结束后,他才听父母说起,曾经他还有一个亲姐姐,亲哥哥….久未归家
樊勇恍然大悟。
后来,神降之日过后,不少人在圣殿的深处找到了自己亲人的遗骸。
也有不少人亲手结束了早已面目全非的亲人。
樊勇搀扶着他悲痛万分的父母,然后….徒手挖出了一截白骨。
白骨掌心内紧紧的抓着一个已经变色破损的锦囊。
樊勇眼尖的瞧见了一个岳字。
他的母亲看到这个锦囊之后,泣不成声,背脊瞬间佝偻,迅速的衰老下去。
————
「桑姑娘,你别误会,这一切跟我们都没关系。」许长兴舔着脸说道。
一边手上用力,将余洪钟跟金世南分别推到前头。
他不太瞧得出这位桑姑娘是个什么意思。….
你说她愤怒吧,看不出来。
她还笑眯眯的,还挺心平气和的。
说她痛恨吧,也不对。
……
许长兴只能试探的说道:「这一切都是他们搞的鬼,我,我也是被迫参与的。」
「金家贪图圣山灵脉,又祛除不了灵脉中被黑线虫污染的秽气。」
「而这里的原住民长久的生活在这里,身体恰好是最适合充当金灵之气转化的容器。」
「资质高的提纯灵气,资质差的吸收秽气净化圣山灵脉。」
「为了让他们自己心甘情愿的贡献自己,被秽气污染成怪物的东西,又被放了出去成为悬在普通人头顶上的刀。」
「而那些资质更差的,连秽气都承受不了的,就被他们扔到了剑术场,成为击杀控制怪物的主力,维护城池运转的人选。」
桑娇娇:「你们是懂物尽所用的。」
把所有人都安排的明明白白的,榨干之后的渣还能再嚼嚼。
许长兴将姿态放的很低。
金世南狼狈极了,看疯子似的看向许长兴,高声道:「你疯了吗?我要在这里出了什么事,金家不会放过你的。」
「我们现在能不能活下去还是两说呢。」许长兴也不想的,但他也只能想到这个投诚的办法。
他能以一敌三,能以一挡百,但他也只是血肉之驱,不能与整个世界作对。
那些从不被他看在眼里的普通人,带着刺骨的仇恨慢慢的在朝着他们靠近。
完了,全完了…..
「姐姐,姐姐你当真忍心看着我们去
死吗?」
突然被点到的柳絮,脖颈机械似的一点点的转过来,恨不得咬死金允儿。
仆左仆右怀疑的视线,让她如坐针毡。
」谁是你姐姐啊,我姓柳,你姓金,别乱攀关系。」
金世南:「你好得很,家里不会放过你的。」
柳絮冷着脸,「哈,哈,我好怕啊。」
「你们现在知道害怕了吧,当初碾死我养母的时候,难道不知道她也会很害怕很痛的吗?」
金世南恍然,「原来是你啊。」
见此,金允儿彻底崩溃,大喊大叫的:「可我们有什么错呢,是你养母自己凑过来的。」
「这个世界的一切也跟我们没关系,我们只想过来拿副灵根,又不是我害他们这样的。」
「你们不能这样对我。」
柳絮倒抽一口冷气,眼睛偷摸摸的往旁边斜。
见过作死的,没见过这么会作死的。
她是蠢货吗,都猜不出来,面前这个女人就是被她惦记上的灵根的主人呀。
不过她也是盲猜的。
事实证明,她的猜测是对的。
只见桑娇娇嘴角的笑容越来越灿烂,美的炫目。
像是世间所有的光芒都汇聚在了她的身上。
佛身魔心!!!
桑娇娇看向这个漂亮的女孩,懊恼道:「想要灵根吗?可是我也没有呀,怎么办?」
「来者是客,总不能什么礼物都不送点给你们吧。」桑娇娇纠结的在四周扫了一圈,伸手点了一个怪物,「就你了。」
「这位小姐总喜欢别人身上的东西,你能把你身上的触须送给她吗?」
柳絮大为震惊,将自己缩的更小只,恨不得能隐身。
什么兄妹,姐妹情啊,她要封心锁爱,水泥堵心。
今天的她就是个没道德的无情机器。
妈妈呀,真的是好可怕的一女的啊~
金允儿:…..她脸上连害怕的表情都忘记表现了,满脸都是呆滞。
同为女人,何苦为难女人。
触须什么的,还是不了吧。
只是,有人比她反应更快。
与茶不知道从什么地方窜了出来,粗暴的扯下那只怪物的触须,就往金允儿身上怼。
「新,新长出来的,还,还挺热乎的….」.
九筒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