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臂、背部、腹部,尽是被衣物挡住、不容易看到的地方。
我垂下眼,想了想。
这时,忽而察觉到熟悉的气息存在,抬了眼,凝视向一处空气,我问
“为什么你会这么弱”
无形的生物,“虫”似乎顿了顿,我没顾及祂,继续说
“按道理,你应该很强,因为等价交换。”
如果我的疾病是由祂所引起的,代价已经支付了,支付了很多年,不该只回馈到身上这么点。
果然,“虫”开口了
这还不是完全的,术式还远没有被补完。
“应该怎么做”
时间,我们需要更多的时间。
我想了想,再发问“现阶段,你能抵达什么程度。”
对方似乎明白我所指,回复道
只是非术师的话,对付起来没问题,但是我无法构造出比猫咪更大体型的咒灵
我“”
还是很鸡肋。
这时,一片叶子落在我面前露天浴池的热水里。
我仰头。
投过稀疏叶片窥见到了藏匿于头顶高树枝桠间的某个东西,顿时拥有了头绪。
到晚上,我回房。
发现一人一猫又占掉我床。
五条悟看起来也是刚洗过澡,脸颊红扑扑,小白毛也有些水汽。
正翘着小脚丫,趴着看画本,抱住奶瓶有一口没一口喝。
一旁的小猫好像刚被喂饱,这时掀出小肚皮,四脚朝天地在睡觉。
因为没料想,被稍稍吓了跳。
顿了顿,我无奈,走过去,想着怎样把两只弄走。
谁知五条悟见我来,先是条件反射凑过来伸了手想要人抱,但忽然就顿住。
小脑袋凑来,对着我身上一阵嗅嗅。
“做什么”
我戳一下他,把他那脑袋戳远些。
“蜂蜜”他突然朝我举高他的小奶瓶,嘴巴还迷糊地沾了一圈奶胡子,很严肃地要求道,“我也要”
我“”
是之前一不小心沾染上味道了么。
明明我都出去溜达了好一阵,很可怕的嗅觉了。
之后我去喊来侍从,给他牛奶加了点蜂蜜。
摇匀了,他喝得更加心满意足,还钻到我身上,小喉咙一边咕嘟嘟一边拿蓝眼睛好整以暇地看我,画本递过来,相当大爷地示意我给他读。
读了一会儿他睡着,迷迷糊糊被侍从抱出去。
困到不行了,他也不忘记最后走时朝我困蔫蔫地说“鲤鲤晚安”,嘴里嘟哝着“刷牙牙”。
我冲他挥挥手,又顺着送了他一阵,不动声色观察到小家伙表情没异状,这才松口气。
弄不清六眼,但应该是没看到,或许他正好睡着。
折返时,我就见一群聚在一起讨论的侍女。
“听说了吗原本木村大人奉小少爷的命今天预计准备辞退栗川妈妈的,但是当他找过去时”
眼见我过来,他们立刻噤声,我走远,就用“虫”听到他们继续交谈起。
“那孩子走了吗”
“走了,突然怎么了”
“她还那么小,听了会做噩梦的。”
“你倒是快说呀,发生了什么”
“栗川妈妈和一个身份不明的男子惨死在房间,被那种东西袭击了。”
“什么好讨厌,咒灵吗”
“对,全身都是细细密密的孔洞,血液全都变成了一种奇怪的琥珀色液体从那些洞里流出,最后只剩下两张干瘪瘪的皮”
听完后,我不由佩服起这名侍女消息的灵通
这类人,应该能派上用场。
日后可以稍微试着结识一下。
等我走回自己屋,合上门,钻进温暖厚实的被褥里。
困意袭来,我沉沉地睡去,一夜无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