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玉霖添油加醋地说;“这个罪名要是成立的话,田镇长可能要吃十年左右的官司。”
“啊?”林姗英浑身一震,猛地抬起头,盯着薛玉霖,惶恐不安地说,“怎么要吃这么多年官司?他没有拿过我一分钱,根本没有罪的,相反,他倒为村里捐献了许多钱,还为村里用了许多钱。”
薛玉霖老谋深算地说:“关键是,你是他女朋友,说不清啊。你赚的钱,就等于是他赚的钱,这样问题就大了。”
林姗英呆了一会,才讷讷地说:“那怎么办啊?”
薛玉霖非常懂话术,她把今天最关键的话推到蒋梦颖身上,这样才让林姗英相信,她的真正用心也就被掩盖了起来:“蒋镇长说,现在挽救田镇长的唯一办法,在他女朋友身上,所以她才让我来,找你谈一下的。”
“在我身上?”林姗英幽暗的眼睛一下子亮起来,“只要有办法救他出来,我什么事情都答应。薛秘书,你快说,什么办法能救他?”
薛玉霖装出一副为难的样子,叹息一声说:“唉,怎么说呢?林总,我真的不好意思说出口啊。可是不说,又没有办法救出田镇长。我们镇里很多工作,都在等着他出来做,上次招商的事没有他,也没法操作下去,所以蒋镇长非常焦急。”
“薛秘书,要我做什么,能救他出来?”林姗英的脸比薛玉霖漂亮一点,但头脑却要稍微简单一点。
她急切地催促道:“没关系的,薛秘书,你就说出来吧,只要能救他出来,我什么事情都能做。需要多少钱,才能把他救出来?我没钱,就去借。”
薛玉霖说:“不是要钱,你钱就是再多,也救不出他的。现在是什么时候啊?反腐工作抓得这么紧,怎么可能用钱捞人呢?”
“那要什么呢?”林姗英不解地盯着薛玉霖,她简直把她当成了救命恩人,心里既感激,又迫切。
薛玉霖还在吊她的胃口,也为达到目的做着铺垫:“林总,我说出来,你不要生气。你自已考虑一下,这事看能不能做。”
林姗英有些紧张地点点头,等待她说出来。
薛玉霖这才说:“现在要救田镇长的唯一办法,就是你解除与田镇长的恋爱关系。”
“什么?”林姗英一下子从沙发上跳起来,激动地涨红脸说,“解除恋爱关系?这,这怎么行啊?”
薛玉霖却依然镇静地坐在那里,姿态优雅地茗了一口茶,才不急不慢地说:“解除恋爱关系,你做生意赚钱,就与田镇长没有关系了。蒋镇长再去活动一下,田镇长就能无罪获释。”
林姗英重新坐下,她垂下头,坐在那里不动。突然,她的肩膀抽动起来,她“哧哧”地哭了。她哭得很伤心,眼泪“噗噗”往自已的裤子上直跌。
薛玉霖假慈悲地从前面的茶几上,拉了几张餐巾纸给她,轻声说:“林总,不要太伤心,你如果不想这样做,也是可以的。”
这样一说,林姗英反而哭得更烈。她哭得泣不成声,悲痛欲绝。
她根本没有想到过这一点,以为她去县纪纪说清楚情况,为田长安开脱罪责,再过一段时间,田长安就会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