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宏波想到了郑兰迪,可是他没有告诉他人质的关押点,她怎么知道呢?
“这个关押点,厂里除了我知道外,谁也不知道的。”刘宏波疑惑地说,“他只用半天时间,就找到关押点,把人质救了出去?简直比神仙还要厉害。”
他这样说,其实是对陈明亮的贬损和责问。陈明亮脸上很是难看,心里更是惊骇,还有些恐惧。是呀,田长安这个人太可怕了。
就他一个人,带了一个大男孩,就打死两人,打伤四人,其中重伤两人,轻伤两人,弄得他差点再次全军覆灭。这让他的脸往哪儿搁啊?这样下去,还能拿刘宏波的大订单吗?
不可能!陈明亮恼羞成怒,他不甘心失败,所以想作最后努力。他就对刘宏波说:“我们去堵截他们,一定要把他们消灭掉,否则真的太可怕了。”
刘宏波想到他对蒋梦颖有过不轨行为,心里很害怕。让她逃回去,把他说出去,后果不堪设想。所以陈明亮说要去堵截他们,他马上支持:“能把他们消灭当然最好。否则这次,我也脱不掉干系。”
陈明亮就让他调动四辆车,八个保安,拿着警棍等武器,迅速堵住北蒙山的进出路,他跟刘宏波都要忍痛出去督战。
他们坐在车子里,一面一人,去现场指认田长安的车子和人质。这样安排好,陈明亮再指挥塌陷区现场的残部重振旗鼓,开着别克商务车去追寻田长安的车子。他下令,只要发现他们,无论采取什么手段,可以用刀,也可以动枪,对他们格杀不论。
应该说,他们的行动还是迅速的,不到半个小时,六辆车子就达到北蒙山区进出口的两面现场,分别用两辆车子挡住道路,再由四个穿制服的保安站在路边检查进进出出的每辆车子。
晚上进出山区的车子不多,刘宏波和陈明亮坐在后面的车子里,把田长安的照片发到带队保安的手机上,让他们去拦车辨认。
一会儿,陈明亮安排在塌陷区的残部赶到,说山区里没有发现田长安的车子。陈明亮让没有受伤的李一阳和受轻伤的张老铁到刘宏波那头,对付有可能出现的田长安与大男孩。
可等到晚上十一点半,也没有发现田长安的车子。他们感到很奇怪,难道他们已经回去了?应该不会那么快啊。
陈明亮气急败坏地让刘宏波打电话,问东阳镇镇政府里的内线,田长安没有回去。刘宏波万般无奈,只好给周力涛打电话。
周力涛从睡梦中被惊醒,吓了一跳:“什么?田长安把蒋梦颖救出去,有没有回到镇政府?”过了好一会,他才反映过来,“好好,我这就去看一下。”
周力涛翻身起床,不敢去敲田不晖宿舍的门,就去敲蒋梦颖的门。如果她在宿舍里,他也可以关心她的名义搪塞过去。但他从轻到响连敲了几下门,还不怕人听到地喊了几声,里面一直没有应声,他就确定蒋梦颖没有回来。
回到宿舍,周力涛打电话向刘宏波汇报,刘宏波再告诉陈明亮。他们到哪里去了呢?肯定还在山区里。陈明亮接完电话想,要是晚上进山搜寻,也许能找到他们,可没有那么多人啊。
晚上他们可以在山里躲避,明天田长安总得回去上班吧?陈明亮就决定继续堵下去,堵到明天上午再说。
第二天早晨七点多钟,丁小刚开着田长安的车子从东线出去,也就是从陈明亮看守的那一面山路开出去,开到离出山口三四公里处,他发现前面有车辆横在路上,有人在路边拦车检查,心一下子紧张起来。
“妈,前面真的有人在拦车检查。”丁小刚小声对副驾驶位置的妈妈说。
她妈妈睁开眼睛一看,吓得脸色顿变:“那怎么办啊?他们认识你吗?”
丁小刚说:“应该不认识。昨天晚上,夜色很深,三四米开外,看不清对方的脸。就是认识,也只有两个人,其中一个人,被师傅用三级鞭打伤了。”
他停了一下,又说:“关键是师傅的车子,不知道他们认识不认识?”
她妈担心地说:“要是认识怎么办?太危险了。快停车,调头回去。”
丁小刚说:“现在不能停车,也不能调头回去,他们已经看到我的车子了。没办法,只能硬着头皮闯过去。”
他想给师傅打个电话,问一下他怎么办?可是他一想,觉得打也没有用,师傅来不及过来帮我,反而影响他休息。
“妈,你要沉着,不要慌张。”丁小刚小声叮嘱妈,也逼自已镇静下来,“就是车子被他们认出来,再危险,也不能把师傅和蒋镇长在哪里说出来,哪怕死。”
这样想着,他的车子就开到两辆横着的车子前。两个穿灰色制服的人举手让他靠边停车。
丁小刚的心跳得有些快,他紧张地往前面看着,看昨晚追打他的那两个杀手在不在。没有看到他们的身影,他的心里松了一口气。
如果这两个杀手在,他是根本打不过他们的。昨晚,他跟被师傅打伤的那个杀手交过手,只一拳,他就被打得连连后退,退出去七八米才稳住身子,所以他只得采取忽左忽右的逃避方式跟他们缠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