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兴兵是不知道,但闵卫华是知道的,他不满地抬头看着田长安,想制止他说下去,但他是副镇长,应该是他的领导,起码在级别上比他高半级。原本他看不起这个稚嫩的年轻人,可是最近发现一系列事情,传到他耳朵里,他也不能再敢小视他了。
“是这样的,洪队长,我要追查造纸厂的污染问题,造纸厂就请黑道来报复我,他们已经请了几帮黑道来追杀我,都被打退了。我怕他们在跟我接触的女人身上动手,就教了她们防狼拳。上次绑匪绑架蒋镇长,有三个绑匪被蒋镇长用防狼拳打伤命根,她才保住了贞洁。当然,也好在我及时赶到,才把她救了出来,否则她还会失贞的。”
“这是真的假的?”洪兴兵简直不敢相信,以为他在讲故事,所以这样追问。前一阵他一直在外地办案,不知道这个绑架案。
田长安说:“这全是真的,但我没有拍下证据,所以你们的龚局长不相信,说我没有及时报案。现在又犯案了,我及时报了案,你们应该要及早破案。这次绑架案查个水落石出,龚局长应该相信了吧?”
洪兴兵沉默,田长安直接点他们头头的名,太大胆了,他就不敢发表看法。
“洪队长,我觉得到医院男科查绑匪,是一个好办法。据说上次,刘宏波和绑匪头目陈明亮,被蒋镇长击伤命根后,偷偷去造纸厂医务室看伤。”
“是吗?”洪兴兵说,“好吧,我们去试试查查看。”
田长安想了想,又说:“查的范围要大一点,歹徒很可能会开车到远一点的医院,甚至到我们的邻县去看伤。看好后,他还会返回来,侵害人质。我怀疑,人质很可能已经被他装出东山县了。”
“好,我可以让邻县公安协查一下。”洪兴兵没有被造纸厂收买,所以对田长安的态度比较客气,“谢谢田镇长,给我提供了这些重要信息,还有建议。”
挂了电话,闵卫华的脸上有些尴尬。
田长安对他说:“闵所长,麻烦你把洪队的手机号码给我一下,我有新的信息,还要给他提供。”
闵卫华就把洪兴兵的号码告诉他,田长安存好,就告辞出来。
他回到镇政府,已经过了晚饭时分。他在街上吃了一碗面条,回到办公室,坐下来细想这个问题。
这个歹徒绑架到薛玉霖后,会怎么安排呢?田长安从这个角度来推测歹徒的行踪,他不管是个什么样的男人,一定会见色起意,这一点是肯定的。因为薛玉霖既漂亮,又性感,哪个绑匪都不会放过她。那么,他在什么地方占有她呢?总不可能去开宾馆房间吧?
只有车震。田长安推测到这一步,再往下细想,那他会到哪里车震呢?停在大路边上肯定不行,他一定会找山区,然后开进一个隐蔽的地方。
山里隐蔽的地方,最多的是能停车子的树林。田长安又想下去,他要车震薛玉霖,薛玉霖肯定会反抗,也会使用防狼拳。这样,她很可能会踢伤歹徒的命根。歹徒不行了,占有不了她,但不死心,就会把她藏起来,自已开着车子去看伤,或者开药吃。
可他不能拖得太长。时间太长,他的头陈明亮,不要催他把人质装回去吗?陈明亮是个色鬼,他听说薛玉霖漂亮,也会打她主意的。
歹徒可以说谎骗他,但陈明亮也可以打电话问刘宏波的。今天,刘宏波知道薛玉霖被绑架了,所以歹徒拖的时间不会太长,至多拖到明后天,再不回去,陈明亮就会发火。
这两天歹徒再要占有薛玉霖,会放在什么地方呢?田长安猜测着,还是只有山中,不是车震,就是找废弃的房屋,像塌陷区这样的房屋。这个歹徒如果上次来过,他就有可能再来。因为山区里要找这样的弃屋不容易。
到晚上九点多钟,田长安又等不住了,他就打电话给洪兴兵问:“洪队长你好,我是东阳镇的田长安。我想问一下,你们去查了吗?发现什么线索没有?”
洪兴兵告诉他说:“我向邻县公安局发出协查通报后,就刚刚,北蒙山区北坡的北山县公安局,给我反馈了一个信息。说是他们在两县交界处的一个探头里,发现了这辆出租车,那个司机是个歪嘴巴。车内只有他一个人,没有看到有乘客。”
田长安眼睛一亮:“这辆车子是什么时候出现的?”
“今天上午九点三十七分。”洪兴兵说,“但后面,他们找不到这辆出租车的影子,很奇怪。”
“谢谢洪队,这是一个重要信息。”田长安说,“最好在两县交界处的医院,药店再查一下,也许会有更大的收获。”
打完电话,田长安就回宿舍。他走进去,洪磊马上关切地问:“有薛玉霖的消息吗?”
田长安说:“还没有。我很生气,这帮歹徒太可恨了,连续绑架人,弄得我心神不宁,都没心思工作了。”
洪磊说:“他们的目的就是要扰乱你,让你没精力跟造纸厂作对。我听说,造纸厂的二期工程,马上就要正式开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