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镇长,你好啊。”郑思涵也有伤感地说,“你来找我,是不是你女朋友,薛秘书出事了?”
“对,昨天下午,她被监察局抓进去了。我感到非常震惊,因为之前这事,我真的一点也不知道。我问过她多次,说买房子的钱是哪里来的,她都说是她家里借给他的。因为我还没有去过她家里,所以又问不到。”田霄华说得很激动,也有些急,“郑总,我想问你一下,监察局有没有找你了解过情况?”
郑思涵说:“还没有,但有人要让我作假证,说薛秘书来拿这张银行卡,是你让他来拿的。我不肯,他就扬言要报复我。所以我才关了手机,躲到外面来的。本来,我想今天晚上,给你打电话,商量这件事到底应该怎么办。没想到,他们这么快就抓了薛蓓佳,也没想到你这么快就找到我公司。”
田霄华问:“谁说要报复你?”
郑思涵犹豫了一下,带着哭腔说:“是,是刘洪波。他,非要把你弄进去吃官司。我坚决不答应,你就气得要杀了我。”
“啊?还有这样的事?”田霄华恍然大悟,原来真的有人在背后操作这件事。
郑思涵沉默了一会,有些沮丧地说:“田镇长,我,我就把真实情况,告诉你吧。我现在很危险,刘洪波真的,要对我动手。因为他是我表哥,又是我的暗中情人。”
“什么?”田霄华惊讶地叫起来,“原来他是你表哥?还是你情人?怪不得前几次你来,这么奇怪的。可是你怎么又?”田霄华想起以前她的一些怪异举动,明白这是什么原因了,可还有许多不清楚的地方。
“我房产公司的资金,都是他借给我的。我还没有结婚前,他就诱惑我,强暴我,然后长期占有我。他,他简直就不是一个人,是个畜牲!你别看他表面上道貌岸然,西装革履。”郑思涵终于把实情向田霄华诉说出来,“所以在许多事情上,我都受制于他,没有办法啊。上次,我把你钓出来,让杀手追杀你,也是他逼我这样做的。”
“我的天哪,原来是这样。”田霄华骇异不已,说,“你这样一说,我就更加理解你了。”
“这次,他又逼我作假证,我坚决不肯,他就说要杀了我,然后要收了我的公司。”郑思涵告诉他说,“前几天,他在省城,为造纸厂的命运奔波。大前天,他突然打电话给我,让我作假证,说这张银行卡,是田霄华让他女朋友来拿的。我不肯,他就骂我,我们就在手机里吵起来,他气愤地说我吃里扒外,就说要杀了我,然后收回他的资金,再派人接管我的公司。”
田霄华感叹说:“郑总,这个情况比较严重啊,我做梦也没有想到会是这样。不过,你也不要害怕。我想他还不敢真的来杀你。”
郑思涵害怕地说:“他这个人,我是了解他的,非常疯狂偏执,唯利是图。你看他,为了自已的利益,这么严重的污染问题,就是不肯解决,就是喜欢用钱去摆平有权的人,然后宁愿用重金雇佣杀手,追追杀杀的,完全疯了。他是说得出,做得到的。我很害怕,就躲出来了。我也怕监察局的人找我,我不好说。田镇长,你能保护我吗?”
田霄华心里一动,又有一个美女向他求保护了。从刘洪波以前的所作所为看,派杀手杀掉不听话的情人,挡路的对手,是完全有可能的。
田霄华想了一下,郑重地承诺说:“郑总,我可以保护你,但你要听我的话。”
郑思涵马上表态说:“田镇长,我让我干什么,我就干什么,因为我信任你。”
田霄华说:“你不是要开发我们镇东郊那块地吗?你就把办公室搬到东山镇来,或者在东山镇搞个办理处。我可以派人保护你,关键时刻,我也可以出面保护你。”
郑思涵沉默。她想了好一会,才下决心说:“好吧,田镇长,我听你的话。本来我想,我就到外地去发展,不回东山了。现在你这样说,我心里有了一些安全感,决定回来。但暂时还要保密,我偷偷潜回来,秘密在东山镇搞个办事处。我先住在一个隐秘的地方,不公开抛头露面,我会派人来跟你接洽,房产开发方面的事。”
“好的,这件事就这么定。”田霄华拍板说,然后马上来了一个转折,说到薛蓓佳的事情上来,“但现在,薛蓓佳的事怎么办?”
郑思涵说:“田镇长,你是怎么想的?你就说出来,我配合你。”
田霄华见这个电话打得太长,就长话短说:“郑总,说实话,我的心里有些乱,想不出什么好办法。昨天晚上,蒋镇长给我出了两个主意,一是让薛蓓佳给你写一张借条,这样就没事了。但薛蓓佳现在已经里面了,不可能再写借条。”
郑思涵沉吟着说:“那你模仿她的笔迹,写一张可以吗?”
田霄华很干脆地说:“这个肯定不行。二是她让我把一百万元钱还给你,不知道监察局,还追究不追究薛蓓佳的责任?”
“把钱还给我?你们哪来钱还啊?”郑思涵为他们着想,说,“还就不要还了,我说你们已经还了,不就可以了吗?”
“这个也是不行的,一百万元钱,蒋镇长可以借我们。她最近丈夫离婚,分到一百多万元钱。”
郑思涵诚恳地说:“田镇长,你去问一下监察局吧,如果行,可以这样做:你们先在表面上还一下,到时候我通过其它方式,把这钱再还给你们。”
“这个更加不行,这是欺骗检察机构,是要罪加一等的。”田霄华态度坚决地说,“郑总,我想这样,你回来后,先偷偷去监察局,如实反映问题。你不去反映情况,对薛蓓佳和的我,都不利的。”